野草最是劲强,他和沈玄青除过地方稀稀拉拉又冒上来草苗,草丛里最容易钻蛇和虫子,他俩之前绕着院落圈除草,因今日碰见蛇缘故,陆谷给花椒树浇完水后没有把锄头放回去。
他先跑四五趟给水缸添满水,再出来拿起靠在泥墙上锄头掘草除根,把院落圈空地往大锄,平整裸ll露泥地越多,蛇虫鼠蚁就没有藏身草丛,如此想着,陆谷除草劲头就越大,个人忙得热火朝天。
狗崽在附近跑来跑去,因院落周围树木当初都被砍,留出好大片空地能让太阳照下来,现如今地面只有零星几个没挖出来树桩,它还对着树桩嗅闻撒尿,好圈起地盘警示别活物。
山里日子说闲也闲不下来,等陆谷做好晚饭,闷在锅里没会儿就等回来沈玄青。
“羊。”
碰到什东西还能挥动起来吓唬,他就没放回竹筐,手树枝手短锄往回走。
“汪汪。”
开门锁时大白在里面叫。
院门开,狗崽率先窜进去,埋头在水碗顿舔喝,旁边被拴住大白站起来瘸着在原地打转走几步,许是腿疼不便,没会儿又趴下。
陆谷没管它俩,进厨房点燃灶底火后,抓两把嫩树芽出来淘洗干净,锅里水开倒进去焯,他个人这些就够吃。
他和狗崽跑出去就看到沈玄青拽着头黑蹄羊回来,随即满脸欣喜,羊是活,这样能养在院子里,无需尽快动身下山。
黑蹄羊前腿瘸,恰好也是左腿,和大白样,不过它伤势轻些,能瘸着走路。
狗崽向来聪明机灵,有时还挺皮,它看见黑蹄羊瘸着走路,歪着脑袋似乎在想什,随后自己也抬起左前肢瘸着拐着走路,惹来沈玄青轻笑出声,抬腿踹脚它屁股。
陆谷笑得眼睛弯弯,狗崽被揣后才放下左前腿,抖抖身上皮毛跑过来蹭蹭他腿。
“是头公羊,没抓到母,这会儿母兽不少都带着崽儿,藏得深还机灵。”
昨天剩半碗山鸡肉,嫩树芽清炒滋味较淡,就和鸡块起炒,把剩肉吃完也好,晚上沈玄青回来吃新鲜。
树芽焯过水不再微苦,嫩而清爽,陆谷独自人就吃完这些。
汤足饭饱,胃里是热乎满足,对每天为生计奔波劳累人来说,顿顿能吃饱吃好便是世上最高兴事。
拾掇完厨房,陆谷在房里歇会儿,狗崽和大白在外面玩耍,有它俩在,不必担心会有野物闯进院子。
待小睡过后,他提着木桶到河边去打水,拎半桶水还没进院门呢,看见屋子外面花椒树,心想上来后还没浇过,以后还要靠树结花椒呢,只这些花椒就足够他们家年吃,不必换或是买,就放下木桶,拿锄头出来松几下土,把半桶水浇在树根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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