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酿酒味再怎淡都是酒,她如今有身孕不能碰,但听别人说,镇上福来酒楼里卖种叫琼露饮酿,清甜解渴,左右沈尧青要趟去镇上,不如给她带筒回来尝尝。
“好,定给你带回来。”沈尧青说着,在她坐下来后殷勤地给她扇起蒲扇。
吃馆子对乡下人来说是稀罕,年到头去不两回酒馆食肆,自然会看重些,第二天都换干净衣裳。
天炎热,这回除酱牛肉和猪头肉以外,他们还点两个素凉菜吃,镇上酒比村里人自己酿好些,就点两壶好酒,高高兴兴吃喝顿。
福来酒楼东西贵,沈尧青只在吃完后过去买竹筒琼露,这东西还挺贵,竹筒三十文,但纪秋月没法儿跟来吃馆子,就想尝尝这个是什滋味,就是八十文他也得买回去。
,在新院子里晒,就是真下雨也不怕。”卫兰香脸上笑意不减,这几天晒得她越发黑,脸上皱纹也多,就显得越发老相。
经常干粗活重活人就是这样,苍老快些。
“可不是。”沈尧青在旁边点头。
收完麦子最怕下雨,麦粒被打湿后很容易发芽,就不值钱,是以谷场上家家都得留人看着,麦穗熟,都铺在谷场上,鸟雀会成群来啄食,白天留在那里还能驱赶,晚上也不敢松懈,会有汉子带着铺盖过去睡,就怕夜里不知道时候下雨。
如今他们在自家院子里晾晒,下雨话,用长叉把麦子往前面足够大堂屋卷就好,不用跑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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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里实打实劳累三天,铁打人都得歇歇,晌午最热时候过去,在房里小憩沈家人才逐渐睡醒。
麦子拉回来已经晒两天,上面那层不少都干,下午太阳没那炎热,陆谷跟着沈玄青到新宅子里翻麦子,把覆在下面翻上来晒两天,基本就干透,到时候好碾压脱麦粒。
家里其他五口人在忙碌,纪秋月也过来,点着泥炉在阴凉处烧水晾茶。
翻动时灰尘飞扬,乖仔都躲开,没有上前玩闹,趴在纪秋月脚边吐着舌头歇凉
陆谷抽几根麦芒,坐在他身边沈玄青转过头来看见他手腕和胳膊,说:“这红。”
“不打紧,过两天就消。”他声音不大,从前在陆家时候他也要跟去割麦子,被麦芒扎出片片红点早已习惯,连伤口都不算。
沈尧青喝口水,笑着说:“今日太累,明天不忙,到镇上去下馆子。”
他看眼洗完碗过来纪秋月,忽然犯难,镇上离得远,如今媳妇肚子大,天又热,来回跑岂不是会伤到身子。
夫妻俩在起久,能看出对方心思,纪秋月笑着说:“你们自去你们,在家里留着看门,天这热,也没多少胃口,回来时给带筒清甜琼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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