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从顾家回来，正抱着勉儿往家里走呢，忽然听见身后灵哥儿喊他。
“阿姆阿姆！”孩子兴奋到声音都尖
。
他回头，眼睛里笑意璀璨，落进马背上
人眼中。
到陆谷跟前后，灵均两只手抓起挂在马上兔子，两眼亮似是放光，说：“阿姆你看，
和阿爹打。”
“这
厉害！”陆谷很捧场。
带着面纱陆文攥紧手中帕子，最前头轿子是李老太太，今天带他和罗红绸还有两个孩子去大庙上香。
藏在面纱下脸有没好全淤青，李鸣山前几天喝醉，对他又打又骂，连孩子，早几年都被李老太太带到主院，不让他管，老太太自己带。
他怀身孕时见过红，孩子体弱，这小就常常吃药，根本不能和马背上那样灵动壮实孩子相比。
然而更让他悔恨，是当年识人不清，竟信李鸣山花言巧语。
如今孩子和他生分，李鸣山对他也不好，动辄打骂，出门在外还算光鲜，可实际日子并没有那好过，杜荷花和陆大祥又扒着他要钱粮，月钱就那点，还得贴补他俩，日子诸多不顺。
灵哥儿长大，出去别人问他俩是谁家小孩，花婆子说过
次，他俩就都记住。
“是谷子家。”勉儿下子就改口风。
陆谷给孩子戴好歪小帽，笑着说：“又是啦，那好，阿姆带你去买好吃，再过去找姑姑和霖儿玩，好不好？”
“好。”勉儿高兴地拍拍小肉手。
沈雁和顾承越前年生个大胖小子，取名顾景霖，才两岁，比勉儿小。
沈玄青下马，让灵哥儿抓好缰绳，见勉儿吵着要骑大马，就把儿子放上去，让灵均抱好弟弟，自己牵马和陆谷起往前走。
他边走边压低声音说：“上次遇到慧通和尚，还说要去庙里烧香，看，过几天送他俩回家去，娘也想孙子，带你出
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吃，他再不甘怨恨也无济于事。
*
陆谷带着孩子上街玩耍，买糖人时候听见有人喊他，转头看是李婉云带着她家雯儿去打油。
雯儿三岁，头上扎个小揪揪，罗标得闺女后，成天闺女长闺女短，他五大三粗，对着闺女嗓门就大不起来。
两人都抱着孩子，说笑几句才各自去忙。
另边，沈玄青带着孩子骑马，有阿爹在，灵哥儿点都不怕，骑在大马上比别人都高，让他很是兴奋，还和沈玄青起去握缰绳。
他这小就敢骑大马，在同龄小双儿里已是顶胆大。
人多地方，马儿慢下来往前走，大小如此显眼，不注意到都不行。
对面有几顶小轿陆续走来，沈玄青见儿子高兴，满脸都是笑意，压根儿没有注意到有人掀开轿子小帘看他几眼。
人流擦肩而过，马儿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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