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辰景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徐尘屿穿着丧服,胸前点朵扶朗花,他周到且有礼,到场每个人,他鞠躬,亲自说感谢,个才二十岁青年,经历生死,却表现得落落大方。
余辰景带他工作五年时间,鲜少见徐尘屿情绪化,他好像生来就这样,冷静,克制,然而笑起来时候,又仿佛聚集天下间光。
徐尘屿将资料全部拷贝进U盘,有条有理建好文件夹,放置得规规整整,到点,他下班回公寓,打开门,隐约看见厨房有个忙碌身影。
“妈,您今儿怎有时间过来?”徐尘屿站在玄关处换鞋,惊喜道。
小公寓收拾得干干净净,不过这里平时也不乱,打理得井井有条,不像单身汉房子。
察们齐齐转头,盯住荧幕上毒贩。
徐尘屿目光望向屏幕,看着大毒枭张脸,眼底闪动着坚定和光亮。
会议结束,余辰景拍把徐尘屿肩膀,带他到角落说话:“七天后是你父亲忌日,咱们起去墓园,给他送束花。”
徐尘屿笑得自然,说:“行,到时候给您打电话,劳烦您,再顺道带壶黄粱酒。”
余辰景想想,还是决定说:“逮捕坤海归案不容易,不是蹴而就事,别着急。”
“科室这两天没什病人,跟同事换班,过来看看你。”厨房女人伸出脑袋,她手里还拿着锅铲:“入秋,天气转凉,正好来给你送两件外套,快去洗手,准备吃饭,炖排骨汤,可香。”
徐尘屿妈妈叫吴语铃,烫着风情大波浪,却是个温柔似水小女人,性情不争随和,儿子身上也有着她影子。她是外科医生,平时工作忙,每周轮三次夜班,和儿子个月能见次就算不错。
“咦,有糖醋排骨,”徐尘屿走进厨房,趁吴语铃不注意,眼疾手快地偷块排骨丢进嘴里,吃得太急,他又连连喊烫。
“手上细菌多,你别不当回事,”吴语铃蹙眉嫌弃,推着儿子往外走:“快快快,洗完手才能吃”
徐尘屿嚼着排骨,慢悠悠走向卫生间,他洗完手见菜还没上桌,便先就
上次坤海现身,徐尘屿自动请缨,他跟着各路消息跑个月,愣是让坤海逃走,这件事是他坎儿。
徐尘屿点头:“明白,您放心,不会鲁莽行动,”他抬手,指下电脑:“师傅,还有几个报告要写,先回工作岗位。”
坤海销声匿迹两年,再次出现,余辰景怕徐尘屿情绪不稳,想宽慰几句,但瞧他神色无虞,便点点头,示意他先走。
余辰景目送他离开,徐尘屿连走路背影都像他父亲,完全是个模子刻出来。
四年前,徐子华下葬那天,天空飘着丝缕细雨,丧事切从简,全公安局同事都到现场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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