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冲动涌上脑子,像是无法阻挡暗潮,里面有好奇和探究,徐尘屿很想知道季松临过去,想知道他为人,想更深步认识他,看见真正他。
身旁人不说话,季松临转头问:“你在想什?”
话涌上口齿,徐尘屿却咽回去,他对自己说还没到时候,便选择撒个小谎。
“在想下首听什歌。”
“听什?”
梨涡承载着稀疏光,将徐尘屿衬得很甜,像颗蜜桃味糖,看得季松临想要凑过去,闻闻他味道。
徐尘屿转转眼珠,忽然露出个遗憾表情。
季松临观察入微,问他:“怎?”
“哎,忘记带相机,”徐尘屿看眼车窗外苍穹,十分期待接下来奇景,说不定山顶能体验手可摘星辰,他说:“想把流星拍下来。”
车子已经出市区,来回,恐怕赶不上流星。
驶上商业街,街道熙然热闹,这带附近是大学城,下课小情侣手挽手,肩并肩,青春气息扑面而来。
车外繁华,车内安静,浑然两方天地。
“车里有,”季松临说:“是这样,上个月,去趟敦煌,在鸣沙山附近露营,帐篷和睡袋还放在后备箱呢,忘记收拾,今天刚好能派上用场。”
(1)峰危似削,孤烟如画,徐尘屿对沙漠有种几乎痴迷憧憬,他能想象到那个画面,天地苍茫,唯有抹渺小人影,站在滚滚黄沙中,仰望星空。
“鸣沙山啊,”徐尘屿往后靠,视线从透明车窗望出去,能看见宝蓝色天空:“听说那里也能看见流星。”
“正在想。”
耐心地等片刻,没听到徐尘屿报歌名,季松临笑着说:“还没想
山间小路寂静无声,季松临蓦然想起,在西北时候,他曾经路过段无人区,四周都是沙漠,眼望不到尽头,夕阳把云彩点着,直到那刻,他才晓得王维写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并不夸张。
季松临本来也想拍下来,拿出相机后,又觉得无论是广角还是长焦,都无法拍出画面万分之,他贪婪地看眼,将那壮丽暮色牢牢刻在脑海里。
季松临望着前路,对他说:“用眼睛吧,记忆比镜头长久。”
徐尘屿睫毛微颤,心脏被这句话,或者说被这句诗,打中。
徐尘屿评价季老板是诗人,他说得对。
“去那段时间天气不是很好,”季松临目视前方:“所以没遇到。”
徐尘屿想起上次去唱片店,结果吃闭门羹,便说:“难怪那个周末没开门,原来你去甘肃啊。”
“去进货。”
徐尘屿帮他把话补全:“顺便玩道。”
两个人都笑出声,听着徐尘屿笑,季松临觉得悦耳,想要看看他小梨涡,便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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