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庸医开些乱七八糟药方,不如等着这病自己变好。
“不过就是咳几声而已,过几天就好……”
开始,张和冶是这样跟家人说,可是后来,他夜里咳嗽越来越严重,吵得旁边媳妇儿都跟他分房睡,之后又是大半个月过去,他身体依旧不见好,家里媳妇儿儿子和儿媳,全都坐不住,定要让他去医馆里找大夫看病。
家里其他三人,好说歹说,终于设计,三个人把张和冶推攘出家门,定要压着他去医馆找大夫,张和冶被左右包围着,嘴里还骂骂咧咧,最后终于无奈道:“好啊,你们定要去医馆,答应!”
张家人还没来得及面上喜,却听张和冶继续道:“去医馆是吧?看那边回春堂就是,走,咱们进去!”
裴疏似笑非笑:“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要。”薛清灵摸摸自己脸,突然觉得自己居然还有脸皮厚这样个优点。
“走吧,去医馆里,给你讲讲这些药用法和疗效……”
白天里,回春堂病人并不多,或者说几乎没有,除两三个来买药之外,根本就没有踏进医馆人,毕竟回春堂没有大夫事,已经在临安城里人尽皆知,哪怕是想要求诊外地人,稍微找个城里麦包子糖葫芦人询问下,就决不会选择来回春堂。
“不去!绝对不去医馆!大夫都是骗人……”
说完后,张和冶心里得意想到:回春堂连个大夫都没有,去也是白去。
“不需要去看大夫。”
“你们都别劝,不看大夫!”
住在临安城里寻隐路户张姓人家,当家姓张,叫做张和冶,今年四十有二,他曾经是个木匠,后来伤手,也就不做这行当,家里有几块地,靠收租过日子。张和冶每天拿着把扇子在城里闲逛,也算是优哉游哉,只不过,近几个月来,他身体出毛病,先是两腿水肿,他也没太当会儿,后来就开始咳嗽,尤其是到深夜时候,就干咳不止,咳得非常厉害。
他媳妇儿,还有儿子儿媳,全都劝他说要找个大夫过来看看,可是张和冶偏偏不肯,还把找来大夫赶出去,因为他不相信医馆里大夫。
张和冶幼时得过重病,找好些大夫,吃无数药,其中也遇到不少庸医,全都没有把病给治好,等到后来有天,张和冶把药全都倒掉之后,他病却莫名其妙好,自那时候起,张和冶就开始不相信医馆里大夫,也不愿意找大夫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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