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沅手抖下,连忙稳住酒壶,给自己斟好酒,他自己也觉得自己不该这般猛盯着人看,“姐夫失礼,莫要怪罪,来,请,咱们喝杯。”
裴疏轻轻笑下,拿起酒杯饮口,清冽酒水入喉,他眼睛里闪过丝疑惑神色,“这酒……”
“这酒是清茹他爹留下来。”
裴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觉得这酒水味道,在熟悉中又有点陌生,熟悉是因为这酒水味道跟薛清灵酿酒很是相像,陌生是因为,这绝不是薛清灵酿酒,细细来品味,口感上还是有诸多差距,这酒要更烈些,原来是对方父亲酿,也就是他那未见面岳父酿酒。
薛清灵确实是继承他爹酿酒好手艺,也许过不几年便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见你呢,她原本还想出来接,只是身体不适,才让姐夫出来把你们迎进去……”
薛清灵笑着点点头,“也想着马上见到姐姐。”
王宗沅热切把两人迎进门,让家里管家去安排人把马车牵进去,并且把薛家带来人安置好,薛清灵也不和姐夫多谈,他心里想着姐姐,快步跟着姐姐身边丫鬟翠香,径直去他姐房里。
裴疏和他分开,这两亲姐弟相见,肯定有许多亲热话要说,王宗沅把裴疏请到后院去,叫人摆上丰盛酒菜,他们这两连襟也是要坐下来好好吃酒说话。
这会儿王县令在衙门办公,王夫人也出门采买去,估计要晚些才能见面。
“味道不错吧,这酒喝坛少坛,般咱家不拿它招待人,清茹也从来不舍得喝,如果不是弟弟弟夫你们来,她还舍不得把这酒挖出来,弟夫,今天能尝到这酒,还是托你福。”王宗沅拿着酒杯,格外珍惜饮口,当年薛清茹嫁进来时候,他有段时间天天想着怎从妻子手上骗岳父酿酒,骗到手几坛,他就能开心好些天。
薛父在酿酒道上出神入化,虽是名声不显,但是熟悉人谁不知道他这酿酒好手艺,他亲手酿酒,那可是许多好酒人追捧宝贝。薛父疼爱女儿,送嫁时候附赠不少珍藏多年美酒,此后每年也要送上些到府上来。
直到对方离世……
王宗沅再也没有开口跟妻子打闹讨酒喝。
那些
“已经让人去衙门里通知……”
王宗沅给对面人倒上杯酒,倒酒时候仍旧克制不住上上下下将眼前“新弟夫”打量遍。
裴疏坦坦荡荡任人观看,同时他也在观察眼前姐夫,心里也是好奇很。
眼前王宗沅二十六七,是个瘦瘦高高男子,穿身靛蓝色书生袍子,容貌生得端正,浓眉大眼,显得很平易近人,虽不说样貌有多出挑,却容易令人心生好感。
“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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