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欲做贼心虚,小心地看看空荡荡走廊:“你动静小点行不
孟亦舟接着说:“-/脱/——光/-,你呢?”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动静,像是被子发出响声,很细微,伴随着电话那头逐渐急促起来呼吸。
神经嗡声,沈晚欲脑子都快炸:“你干什?”
孟亦舟短促地笑声,笑得得又轻又欲:“你说呢,大晚上想着你还能干什?”
越来越明显动静听得沈晚欲心惊胆战,但心底又控制不住升起些隐隐期待,脑子里大概能构想出孟亦舟姿势,那修长手指,青筋分明脉络,以及他失控时狂野霸道,全都清晰地浮上脑海。
孟亦舟翻个身,平躺在大床上,看着雪白天花板:“很想你,想到睡不着觉。你想吗?”
等良久,那头言不发。
孟亦舟笑着追问道:“说话啊。”
又过两三秒,沈晚欲才轻轻嗯声。
孟亦舟叹息般:“想听你说句情话可真不容易。”
年拥有初生牛犊般勇气,他打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不会违背许下承诺,所以敢妄言地久天长。
沈晚欲很清楚,这是句珍贵,没有什效力情话,隔着整个太平洋距离,但让他发颤瘾症好像停下来。
孟亦舟真是他药。
不知不觉地,沈晚欲身子放松,他背靠着医院墙壁:“你什时候回来啊?”
语气掺杂暧昧和思念,孟亦舟听,感觉有股火蹿上来。他问:“想?”
电流嗖声背脊处蹿开,沈晚欲不自觉地抿下唇:“每天都忙成陀螺还有心思想这个?”
“这是男人本能,”孟亦舟用鼻音说,“难道你不想吗?”
那声音黏糊糊地飘进耳廓,敲打着最柔软地方,说不想是骗人,可是他也没法说出想。
尤其隔着屏幕,有种说不出来羞耻感。
“阿欲,想抱着你。”那头呼吸声逐渐失控,震颤着耳膜。
凌晨三点住院部阒寂得听不到丁点声响,他们隔绝着千万里,却好像能听见彼此心跳。
冷不丁地,孟亦舟冒出句:“你在没在床、上?”
沈晚欲挑眉:“干嘛?”
孟亦舟把手机按成免提,话筒声开到最大,丢在枕头上:“穿、衣服吗?”
气氛骤转,前秒还煽情得让人想哭,这秒就让沈晚欲头皮发麻。
沈晚欲想,特别想,但他嘴巴太笨,哪怕想到掏心挠肺也不知道如何表达。
“就是随便问问。”
“们都快有两个星期没见面,好想你,阿欲。”
孟亦舟不介意沈晚欲在爱情里蠢笨,他像个老师,沈晚欲不肯说,他就点点教他。
手机往侧脸贴近些,好像这样就像贴着孟亦舟脸,沈晚欲让他“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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