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四哥给他转账,又说许多抱歉话。反而傅予寒本人心宽,因为闻煜看上去比他还生气,他作为当事人实在有点气不起来。
毕竟雍容也没占到他什便宜。
第二天早照旧上学。台风过境,气温骤然下降近十度,傅予寒起得早,穿上长袖校服仍隐约感觉到冷。
校园里树夜之间黄头,时不时就有落叶晃晃悠悠地从枝头落下,擦过水泥路面发出空洞“咯咯”声。
傅予寒开门进教室,把自己窝进座位里,不动。
“行。”她只是这样说,“那就等你没钱再说。”
……然后呢?
就没?
傅予寒惊讶抬眼,却见何燕已经回房间去。
放在往常,能在家里掀起轩然大波事情轻描淡写地就过去,傅予寒懵好会儿,半晌,冒出个似乎不合时宜念头。
他做好何燕歇斯底里发疯准备,没曾想,他,bao躁母亲竟面色稍霁:“高三是该用功,下次住人家家里,至少发个消息跟说声。”
“哦。”傅予寒垂眸,低头换鞋。
“还有件事,”何燕说,“你上周钱没拿,这周钱还要吗?”
“不要。”
“跟赌气是吧?”
更多适合傅予寒来做试卷。
傅予寒坐着发会儿呆,终于收不,逮个雨小时候告辞回家。
回到家时五点不到,但让傅予寒没想到是,何燕竟然就坐在客厅里。
“今天放学这早?”她表情冷肃。
“啊,”傅予寒应声,“对。”
6:45,闻
——成绩可真是个好用挡箭牌。
——难怪闻煜要在别人面前故作乖巧。
长得帅,成绩好,脾气随和,乐于助人人,谁不喜欢?
即使那只是表象。
反正也没几个人会深究闻煜装模作样背后,究竟藏着怎样内里。
“你说是就是吧。”傅予寒垂着眼不看她,“过段时间也十八,不都说国外父母只养孩子到十八岁。”
何燕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
傅予寒就在客厅里站着。
这是他多年来练就对付他妈本领——眼皮耷,充耳不闻,任你责骂。
然而今天,何燕半句没苛责。
“你昨晚又没回家,去哪里?”
实话肯定是不能说,按照惯例,傅予寒和随便扯个听得过去谎。
但他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话到嘴边突然变成:“找闻煜补习,太晚就睡那儿。”
“闻煜?”
“嗯,就们班新转来那个成绩很好插班生。”谎言旦开头,往下胡编乱造就变得顺畅许多,傅予寒接着描述细节,“他现在是同桌——们个任课老师带两三个班,大家都要问问题,看他们忙不过来,就找同桌帮个忙。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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