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依稀传来
个男人
声音，对方似乎说句什
，接着闻煜就看见，傅予寒惺忪睡颜倏地睁大，而后表情迅速冷淡下来，垂在身侧右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闻煜忽然从某种不切实际幻想里醒过来。
傅予寒曾经跟他说过句话。
他说——“如果你真心喜欢个人，你就知道该怎做，因为想对他好念头是发自本能。”
很奇怪，明明他也没听到电话里内容
那不是……亏大发？
闻煜愣五秒钟，迅速把牙刷，跑回房间里。
原本疾奔步伐在靠近床之后迅速放缓，闻煜点点地靠过去，盯着傅予寒睡颜，舔舔嘴唇。
前天晚上把他从客厅沙发上拖进来都没醒，现在偷偷抱下……没关系吧？
闻煜思考着耍流氓成功概率。
半晌，他从床上站起来，准备去洗个澡。
傅予寒不像他，趁人睡觉还喜欢搞点恶作剧，这晚上睡下来，两人谁衣服也没脱，早就和棉被起睡得皱巴巴，闻煜受不这个，打算趁洗澡工夫冷静冷静。
分明是半凉不凉天气，他进浴室后愣是打开冷水。
冰凉洗澡水冲走清晨时男人身体上常见尴尬，闻煜洗完澡，套上衣服，边擦头发边打算去刷牙——
接着，他在自己牙杯旁，看见傅予寒用过牙刷、牙杯，以及剃须刀。
嘲笑，他更担心自己。
借着酒精凝聚起来那点勇气似乎特别容易溃散，特别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头次对什东西那手足无措。
直接表白是行不通。
那他应该怎办呢？
想到这里，闻煜下意识地侧头看眼傅予寒，对方睡得很安祥，眼睫往白净脸上盖，看着特别乖。
然而就在这时，傅予寒手机响起来，他下子睁开眼睛。
闻煜：“……”
傅予寒刚睁眼，愣下，边摸手机边问：“你干嘛站这里看
？”
闻煜摇摇头，扬扬下巴，示意他接电话。
“喂？”傅予寒脸莫名地接起电话。
自然得好像他们住在起似。
……操。
闻煜像是到现在才睡醒，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自己不知情时候，把傅予寒给抱。
……
他完全没有印象。
能从傅予寒这张冷淡脸上看出“乖”这个字，这事要是让什褚磊或是孙文瑞之流听见，估计能吓到原地蹦成窜天鼠，但闻煜真是这觉得。
这个人坚硬外壳底下包裹成层特别柔软、特别干净无害内在，看着他时候，闻煜常常会有种自己那些惟恐天下不乱尖锐想法都沉寂下来宁静。
傅予寒是真好，他是真垃圾。
他怎早没发现自己这喜欢他。
闻煜看着他发会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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