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哪个家？”闻自明反问，“你把那个临时住所叫成‘家’？”
“……”闻煜突然站
起来。
他已经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个头很高，站起来
时候几乎可以睥睨他父亲。
这个高度差自然让闻自明感到不舒服，他下意识地蹙眉：“你站起来干什
？
有没有告诉过你没吃完饭不可以随意离开座位？”
“……尿急。”闻煜咬着牙挤出几个字，手在桌下攥成拳，“想去下
“哦，”这种事闻煜没什好排斥，“你帮联系教练？”
“叫司机跟你跟进。”
“行。”闻煜重新低下头。
“送你车可以，你得好好念书，要有拿得出手成绩给看，明天竞赛……”
闻自明教育他时候如果反驳，只会让时间变长，
般闻煜就这瞎听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偏头。
闻煜正在想傅予寒，时没注意她说什。闻自明当时便怒：“问你话呢！”
“……对。”闻煜随口答道。
“那能拿国二吗？”
严厉而冷淡声音钻进耳朵，闻煜垂下眼：“尽力。”
下汤勺和碗，给自己找个理由：“在想题……明天要去竞赛。”
“有竞赛你怎不说？”闻自明问，“哪科？”
“化学。”
“去年你拿几等奖？”
“省二。”闻煜顿顿，试图辩解，“考试那天生病。”
因为这种时候方婉静拦他也不好使，倒不如等他说完。
就是肚子有点饿。
闻煜想，傅予寒和杨帆大概早就吃上吧。
“……这样吧，今晚你回家，让你妈好好看着你复习。”闻自明对儿子进行十几分钟“思想教育”，最后道。
闻煜猛地抬头：“回家……？回哪个家？”
“这不肯定，是不是没有好好准备？你看你，跟你说多少次……”
“好好，别骂孩子，还要吃饭呢。”方婉静忙道，“你不是有别事要说吗？别老说考试事。”
“……被他气得差点忘。”闻自明冷静下，说，“这样吧小煜，你去学个车。”
闻煜掀下眼皮：“你要送车？”
“等你先拿到驾照再说。”
“借口。”闻自明盯着他看，“你平时好好锻炼，怎可能生病？既然这样，今年至少拿个国二回来没问题吧？”
闻煜抿着唇没出声。
同样是让他好好考试，傅予寒那句“时间都花不拿奖不是亏”听起来更顺耳。
其实他都没怎准备，他并不太担心高考，竞赛对他而言可有可无，这只事关学校、老师以及闻自明面子。
“小煜平时都有锻炼吧，听阿姨说他定期去健身房。”方婉静柔声打着圆场，“自明，你也不太苛刻，人总要生病……谁是铁人呢？对吧小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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