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煜。”
“嗯？”
闻煜偏过头，恰好看见傅予寒眼皮
闻煜难得没跟着逗他两句，没有恶劣地提出再去买束花送他。
傅予寒买
颗巨大
红薯，捧着往回走。路过鲜花店，他好奇地朝里面看眼：“说起来，这家店这
晚不关门啊？”
“嗯，有天深夜路过这里发现没关，
进去问问。”闻煜笑笑，“老板说他家里有矿，开店就是个爱好，心情好就开久点。”
“那你怎知道他今天开着？”
“因为今天是情人节。”闻煜说，“老板说鲜花店就应该为这种日子开。”
十点多，又是冬季，正常花店早就关门，这家店却还开着。
傅予寒不是个很自作多情人，但除闻煜无聊到情人节深夜给他买束玫瑰花以外，他实在想不出个合理去花店理由。
好在没多久，闻煜就从店里出来，手上带把简单香水百合。
“你买这干嘛？”傅予寒盯着那束花。
闻煜看他眼，抿下唇：“等会儿你就知道。”
今天也是，快走到拐角处，傅予寒才从长长影子里回过神，问句：“对，你要买什来着？”
“点小东西。”闻煜说。
傅予寒挑起眉。
无伤大雅事还遮掩着不说总让傅予寒有种微妙不爽，但闻煜白天已经跟他保证过自己会改掉这个习惯，他决定忍忍。
转过弯，路边学生又多起来。课业繁重深夜，脑细胞消耗巨大，学生们肚子容易饿，这会儿，街边每家贩卖小吃餐点店铺里都聚着不少人。
“听上去店老板还挺有趣……”傅予寒说着，朝闻煜那边看看，路灯下，对方侧脸深邃，五官分明，眼睛部分浸在刘海和眉弓投下阴影里，无端多几分阴沉。
他什话都没多说。
傅予寒看他会儿，忽然有某种奇异直觉——
闻煜好像心情不是太好。
他回想下今天整天在学校里发生事，想不出所以然来，目光便自然而然落到那束百合花上。
他表情很平静，没有任何为难、犹豫或是伤心难过，以至于傅予寒看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不会是送给吧？”他压低声音。
“不是，”闻煜摇摇头，又看他眼，“还是你喜欢花？”
傅予寒用个寒噤表达自己抗拒。
他喜欢生长着花，愿意跑很远路去看山春色，对这种几天就凋谢礼品鲜花却敬谢不敏。
他俩往前走段，才终于看见那家香飘十里烤红薯。
有五个人在排队。
“你在这儿等会儿。”闻煜说着朝隔壁走，“买点东西就回来。”
傅予寒张张嘴，却没喊他。
他走过去地方是家清冷无人花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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