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多久
？
几乎把人类所能对人类做
所有残忍都看个遍。它们开始占据
切情绪。
想试试它们。
有天，夏墨没有再带来新光碟。他遥控打开灯光，把憔悴扶到浴室，就像母亲替婴儿洗浴，细心地将清理干净。
语言功能在退化，以至于没办法组织完整句子。他轻轻吻着额头：“没事……不用害怕……雪明做得很好……”
央求他不要走。
“乖，”他轻轻抚摸背脊，“很快会再来。”
然而这次光碟不再是没有配音死亡场景。这显然是现代战争地区行刑场景，两个中东长相男女被绑在木桩上，被活生生剖开腹部，他们惨叫声被全程录下来。
它成新唯光源。
再次失去时间概念。
只要他不离开，什
都愿意做。
伏在他怀里，紧紧拥着他。冰冷海水没过口鼻，淹死曾经——对，过去是怎感到快乐或者悲伤？不记得。所有情绪被重构，开始以种简单原理运行着，如同听见喂食铃声而落下口水狗。
“人是有兴奋阈值。在兴奋阈值里，大家最喜欢是欣悦阈值，比如电子游戏、鬼片、过山车、嗑药……如果电子游戏欣悦感是10，性是50，嗑药能带来就是200，旦你适应200高度阈值，就会对低度10阈值无感。”他拥抱着，轻声说道，“其他兴奋阈值也是样。看过题材刺激小说，就会对普通题材小说无感。吃惯重口味东西，就会对清淡食材不感兴趣。雪明，死亡是这些阈值里最高，濒死感觉可以无视你喜怒哀乐，将你所有兴奋阈值都提高到500……比药物还要高。所以你承受能力会很好，就是看中你这点……你想，遇到许驼之后，你是不是对无聊普通人失去兴趣？你没办法再喜欢上邻居家那个说话温柔女孩子，无论许驼带给你是恐惧还是愉悦，你都会对他上瘾……对死亡上瘾……就
不知过去多久，幻觉如约而至。开着水龙头，用流水声来保持理智。可还是开始对着虚无黑暗自言自语，试图用性来麻痹疯狂，然而人类最初始简易愉悦就像落入大海砂砾，迅速被无边无际绝望所淹没。
重新打开电视，光碟内容成为最后娱乐项目。这段长达小时行刑视频被播放许多次，某次见到屏幕中反光，突然意识到，开始和那时夏墨样，无意识在哭和笑。
也许是被播放太多次，光碟某天终于无法被播放。跪坐在播放器前，反反复复重复着将光碟放入、取出动作。
夏墨又来，带来新光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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