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陆齐安说。
李沁和晚上低声下气和苦口婆心换来都只是现在冷漠。他满心无奈,却深深知道他没办法扭转陆齐安意愿。在陆齐安起身前,他抓紧机会说:“前几天,陆叔叔跟见面,他问些有关你事,全都如实回答。”说到这,李沁和声音弱下来,有些含糊,但到底听得出来是句:“对不起。”
陆齐安沉默。他多坐几秒,但到最后也没有回应李沁和,而是对另边人轻声说:“不好意思,借过。”
礼堂内人潮拥挤,观众席光线又暗,陆齐安四处走走,没有找到傅嘉,就转而寻找傅嘉所在高二五班。
找到后,傅嘉同班同学互相问圈,告诉陆齐安:“他们朗诵五个人都被老师带去校外吃饭。”
闲置那部古老按键手机。陆齐安当然有手机,偶尔也当着傅嘉面使用,但他们从来不需要用手机联系,所以傅嘉也不知道陆齐安电话号码。
都同居那久,他竟然不知道男朋友电话号码!
傅嘉无奈地说:“你们先去吧,去找朋友。”
要是以前他,根本不会听人劝,大头说第句话时他就会转身离开。但现在,考虑到他正转型为名老师同学眼里好学生,又担着小队长名头,就这拒绝老师好意,是不是不太好?
大头和那个男生都说不动他,刚好隔壁女生来催人,他们就先步离开。
陆齐安愣愣。
他谢过这位同学,转身离开,却在迈开步子瞬间有无处可去错觉。没有方向,没有目地,自然也就无处可去——他想马上见到傅嘉,只想见到傅嘉,最好下秒就能见到。如果他做不到这件事,竟然就变得无事可做。
礼堂外,大雪已经下个多小时,地上有层薄薄积雪。陆齐安走出礼堂,在风雪裹挟下坐在绿化旁长椅上。
傅嘉能和老师同学起出去聚餐,这是件好事,说明他正积极融入集体,开拓着自己交际圈。他只需要在旁稍作等待,仅仅是等待会就好。
独
傅嘉站在原地想想,还是跑出礼堂,向他们追过去。
另边,陆齐安和李沁和交谈让双方都身心俱疲。
李沁和这次率先示弱,几乎每句话都是以恳求语气说出来,可得到回应却与他期待大相径庭,甚至比他最坏打算还要糟糕。
至于陆齐安,虽然每句回应都很坚定,但他不喜欢李沁和表面苦情实则步步紧逼,拿他家里人威胁他做法。
更何况,他不想无休止地和李沁和聊下去。傅嘉表演结束,定会来找他,礼堂内人满为患,他又被李沁和叫到靠后位置,他不主动站出去,傅嘉多半是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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