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谢谢你,请你吃夜宵吧。”
“啊?真啊,那可不客气!”
“别客气,你点吧。”
同事边说着谢谢,边拿起柜台电话叫餐。他问傅嘉吃什,傅嘉没反应,叫好几声都没反应。
他奇怪地嘟囔声,不管他。
他用工作将自己时间占满,很少睡觉,实在困得撑不住,就在网吧夜班结束时候去小房间里躺几个小时。
他不敢熟睡,怕梦到什人。
个月后某天,在他晚上去网吧交班时候,同事跟他说:“白天有个女来找你,说是你老师。”
傅嘉并不意外,从烟盒里拿出廉价香烟,熟练地点火,送到嘴边,将烟雾深深吸进肺里。
“你跟她说什?”他边吐着雾气,边问。
白天漫长空档,傅嘉也不敢让自己闲下来。他找遍市内除六中以外所有中学,询问校方是否能接受他,都得到否定答案。他甚至去几家私立中学,这次倒有人愿意要他,可是费用高得惊人,他负担不起。
辗转几日,无所获。
傅嘉认命。
他也努力过,而努力却没有得到回报,这才是最令人绝望。其实他点也不喜欢学习,也不想做个伟大道德标杆。他本质上是个烂人,他清楚,他努力学习,积极生活,并非出于自身良好品格,只是为得到陆齐安而做种投资罢。
但是,他努力过,才发现拥有个积极正面人生有多美好。努力不定会有结果,但努力本身会让人璀璨。
深夜,网吧生意少,只有零星几台机器前坐在客人。傅嘉百无聊
吸烟很好学,他上手很快。
同事得意地笑:“当然说你不在啦,当年也逃课来网吧,那时候老师也满城逮。”
傅嘉勾勾嘴角,将手边盒烟递给他,说:“谢,要是她再来,麻烦你继续说不在。”
同事喜滋滋地拿烟,说,“那当然,你放心吧,也感觉她会再来,都说你不在,她还要转告你,说她不会要你钱,要是你有任何困难都可以找她帮忙,还说要是陆……陆什知道你过得不好,也会伤心。”
傅嘉吐着烟气,将表情藏在片朦胧中。
好不容易,他以为自己开始发光,他奔跑样子和太阳十分相衬,阳光将他托起来,照得他浑身都暖洋洋,没有块阴影。
猛地下,这些全都没。
也不用数,用全部来形容就好——他失去他全部。
个人,如果挖空他全部,他还剩什?
傅嘉为漫长白天找份销售工作。他不管辛不辛苦,也不管有没有时间休息,只要工作地方不嫌弃他学历不高,愿意让他留下来,给他哪怕丁点上升空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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