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哥儿左右看
看，突然倾身贴到宴江身边，
脸八卦地压低声音，“就是
那省城上
亲戚败光家财，家人无处可去，在信上给爹娘卖惨那事。”
他贴得有些近，说话时股热气拂过宴江耳垂，还有股鸡蛋饼味道。宴江敏感地哆嗦，反射性想往后躲，半途中才突然想起眼前可不是鬼王，动作急忙刹住，迎着林小哥儿投来疑惑目光，脸上颇为尴尬。
“你咋？今天好怪。”
“没事没事！”宴江忙答。掩饰地顺着方才动作放下书卷，回来重新坐好：“记得些，怎
？”
林小哥儿可算是找到个倾述对象。
【“你拿什来谢本座？”】
正午时分，集市上买客寥寥无几，商贩们都有片刻松懈，吃饭吃饭，休息休息。
宴江不爱与其他摊主凑到起，通常都是草草吃午饭，便自己坐着看会儿书。倒是隔壁摊卖饼林小哥儿与他完全相反，时时待不住静，就爱四处逮着旁边人说话，与对面大婶唠完，回身就凑到他摊位边上：“宴秀才，干嘛呢？”
“你今日这嘴咋忒红，为什事情着急上火？”林小哥儿把拉过自己小木凳，完全没有半点客气地屁股坐在他旁边，大大咧咧地扯着嗓子：“说来听听呗，哥帮你想想办法。”
宴江诧异，下意识抬起手来摸摸自己嘴，指腹上出点汗，碰到下唇那小伤口，便被刺得微微发疼。
“你猜怎着？昨个儿回去，发现这亲戚家直接扛着大包小包来投奔家！仗着爹娘念旧，真是有够不要脸，呸！之前有钱时候不挺瞧不起人嘛，现在那两张老脸笑得……”
宴江安静地听。林小哥儿是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性格，但这些家长里短事情他没有经历过，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己在听。
听到中途，偷偷走个神，再回过神来时候，对方已经自己把语气转，变脸似地咧开灿烂地笑，朝宴江挤眉弄眼：“不过这不是重点，说回正事，别说你林哥不顾着你啊。”
见宴江反应平平，林小哥儿抬抬手肘撞撞他，神态与实际上老人们学得模样：“那俩
神情有瞬间不自然。好歹面上勉强是保持住平静，支吾下，含糊其辞地回道：“没有，就是……嗯……可能睡得不大好。”宴江摆摆手，“多谢林兄关心。”
“就这样啊？”林小哥儿狐疑地歪歪头。
宴江惯来是个不会撒谎，难免心虚，只胡乱“嗯”声，便慌忙忙拿起桌上书卷，借机避开他目光。
好在对方也没有多想。
过会儿，拍脑门，很快就又提起旁：“诶！上回叫你帮读几封信，你还记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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