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江自然也是疲惫,迟疑地点点头:“也好。”
立德便站起身来。没叫病人起身送客,他自己逃跑般疾走两步,拉开虚掩破门,又在跨出门前刻生出某些不安,再次回头确认:“那,言为定,改日再来。”
“浮生随时恭候。”
【作者有话说】:
瓜来得太突然,害早睡失败[裂开]恨!
掌心。
“浮生啊……”蔡立德维持着有些垂头丧气姿势,抬起眼,那双永远清明通透眼不知为何蒙上些许伤感,以及更多宴江看不懂情绪。他压低声音,似唤似叹,“你不必勉强自己说这些。”
“什?”
“知道你定无法理解心情,自己也是。在来时路上还摇摆不定,可见到你,就——”
啪——!
声脆响兀然打断话语,两人同时转头,便见是那斜斜倚靠在墙角扫帚被风刮着倒下。
蔡立德像是突然惊醒,他猛地放开宴江手,身体后仰,坐直到自己座位上,眼中情绪也重新藏进最深处。他深深地呼吸几口,强迫自己平复方才冲动心情:“抱歉。”
宴江却只觉得他怪异,悄悄把手藏进袖子里:“为何又道歉?立德,你是不是有事想说?”
“是,也不是。”蔡立德含糊其辞,避开宴江探究目光,看向窗外。他来时已是午后,番叙旧下来,太阳已经差不多要往下挪,外头天空微微发橘。
“浮生,天色已晚,你还病着,也路疲乏,本不该打扰这久。这段日子便在爱梅乡住下,等你都休息好,再好好叙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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