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哪天养不起呢?
纪勇涛:你啥意思?催退?
楚稼君:不是,你这活儿太累,好多人都下海做生意去,勇哥你考虑
——猛兽笼开门声音。
楚稼君正在神游,突然头顶挨记。他睁开眼,发现那人站在自己眼前。
纪勇涛:逃课?
楚稼君:勇哥你怎来大学啦?
纪勇涛:到旁边开个会,干啥不去上课,在这坐着傻笑?
不如两人联手,杀李大鹏和其他人,两人分赃,下半辈子都不用愁,就此金盆洗手。
楚稼君还没回答,车厢门被拉开,李大鹏站在外面,烟黄牙齿咬着个怪异笑容。
楚稼君直记得那个笑。
同伙知道自己死定,不敢吭声。楚稼君当着李大鹏面,抬枪打死那个叛徒。
李大鹏:好儿子,过来,给你多点零花钱。
区矿工排挤,起报复心。
有时候想想这个案子,心里会很宁静,仿佛自己就是那五个人之,那些让自己不痛快人,此刻就像食堂里待宰食材,等待他发落。
那个人就是这样教他。谈不拢生意对象,拔枪就杀;钱给少雇主,拔枪就杀。
在对方家里杀就杀全家,反正家里顶梁柱死,其他人也活不好,起送上路。
敢反抗卡车司机也杀,敢在衣服内侧偷藏金银乘客也杀,手里有枪就是好,日子过得那简单。
楚稼君:在想暑假。
楚稼君跟上他,起走向停在路边摩托车:暑假不想回家,想留在这打工。
纪勇涛:财迷。
楚稼君:给家里减轻点经济负担嘛。个暑假就能赚到半年生活费。
纪勇涛:生活费不用你愁,养你还是养得起。
楚稼君点头,似乎要朝他迈出步;可就在步伐刚迈出时,他举枪对准李大鹏——
——李大鹏也同时举枪,对准他。
楚稼君读懂那个笑。
他太熟悉李大鹏杀人前每块肌肉扭曲。他预测很准,其实两人几乎是同时举枪对准对方,只不过,他快那零点几秒。
楚稼君会经常回味那零点几秒。在那枪响起同时,他听见某种声音从心里响起。
楚稼君小时候要是触怒那个人,就被拎起来往死里打。
要把别人往死里打,要自己被人往死里打,这个世上,就这两种人。
那年那趟火车上,所有人都被他们个个车厢杀过去,因为是趟南下货车,里面满是带着全部家当往沿海创业商人。
钱、金首饰、高级手表……收获丰厚到用蛇皮袋都装不下。
有个同伙趁着李大鹏和其他人不注意,将楚稼君拉过去。同伙计划很简单,这次做完案,肯定全国惊动,伙人必然带着钱暂时散开,各自去各地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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