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稼君:银行业。
纪勇涛皱眉:专业跨度是不是有点大啊?你懂银行吗?
楚稼君呵呵
顶上照灯不停地变色——是楚稼君手指在乱碰墙上彩灯开关。纪勇涛把他手抓下来,他就用另只手去碰,最后只能两只手起抓住。
纪勇涛拿起酒瓶喝口:还闹不闹?
楚稼君不吭声,安静看他。
纪勇涛在他边上躺下:放心吧,不会有事。算命说能活过六字头。
纪勇涛:现在拼下,们才可能有大房子……你不是很喜欢那些吗?就像淮海中路那栋别墅……
经理:他请全店客人喝酒。开几十瓶人头马……这个是账单。
经理:三万七千六百六十七块八,帮您抹掉零头,三万七……
纪勇涛掏钱手又把那百块巨款塞回去,面无表情:这次你们让大学生进入娱乐会所事就不追究,不许有下次。
他拖着楚稼君往外走。被拖起来时,楚稼君用脚尖从沙发下勾出个黑色公文包,无声无息踢到经理脚边。
带着醉意双眼在经过经理时静静凝视男人两秒,切尽在不言中;在他们走后,经理收起装满钱公文包,句话都没多说-
个单位哪个名字!跟回局里查身份!
外头客人作鸟兽散。
纪勇涛回头安慰他:你还读书呢,等入社会再来这种地方。而且这地方有啥好玩?都是那种企业家来,应酬用,你来干啥?你和个鬼应酬啊?
楚稼君红着眼眶笑,抱着酒瓶子倒在沙发上,几乎醉死过去。
夜总会经理来,在门外探头探脑。
楚稼君:你可以不要这拼。
纪勇涛笑:那就得换个法子,好好拍马屁,好好学写报告,买个葱姜蒜事儿,写成“凭个人能力促成华南地区蔬果贸易零售业进步”……妈,那不就是刘纬德吗……
纪勇涛叹口气:事儿总得有人干吧。
楚稼君:对啊,你不干,也有其他人干。
纪勇涛:哪来那多“其他人”……你以后工作就懂,每个人都得做好每个人事。小飞,你以后想做什?
楚稼君醉得走不动路,纪勇涛没办法把他塞上摩托车。
楚稼君:就在这过夜嘛……
纪勇涛:哪能在这过。
那个经理在门口含笑:对,可以过夜,你们就在包厢里睡会儿,等这位同学……同志,他清醒点之后再走。
包厢里,那堆空酒瓶还没被收走。陪酒女们靠着走廊抽烟补妆,哼着费翔歌。两人回到包厢,滚倒在宽大黑皮沙发上。
纪勇涛:你是经理对吧?帮他把酒钱结下……
经理:不用不用!
纪勇涛:要要。多少?
经理:哦,他自己喝,加上他请全店客人喝……
纪勇涛: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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