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人坐在那。
更准确说,那人裹着件灰色长款水貂狐狸领皮草大衣,坐在那里。皮草大衣上面毛柔软顺滑犹如天鹅绒,微微闪着贵气神秘银光。
在绒毛领间,露出尖尖下巴和小半张脸,脸色苍白,带着墨镜。
那人脸色苍白,似乎常年都带着病,所以即使现在这个季节,也要裹着皮草大衣。对方只是安静坐着,手里托着个汝瓷天青色茶盏。
但是仅仅因为那个人缘故。
“……也好!”洪三脸上僵,随即应道。就算,就算唐齐石真来,事隔这多年,难道他还会怕他?!
傅子瀚和柳章对视样。
灵堂上方搭台上照明灯突然兹兹闪好几下,忽明忽暗,忽亮忽熄,大家都没防范,时之间在这种气氛里瞥到惨白菊花和遗照,阴煞煞,心跳加速几分!
“啪——”两盏大照明灯突然灭。
只余下另外两盏,刚刚还是敞亮敞亮大厅下子暗很多,光线不再那些清晰。
系!但是……拒不认账,不要说是丢你傅爷爷脸,就是道上知道这件事,也是占在‘理’这方!”
“当初借条爷爷是来不及收回,不过那笔款子,可是当着唐叔面还给你!”
“唐……唐齐石?”
“正是。”
“呵呵,好笑!难道个长辈还会诳你?!借条就是借条,真凭实据。”洪三也不是不害怕,但是转念之间,马上恢复老*巨猾模样。
那排座位,不,应该是那块地方,整个空气感觉都不样。
洪三心中紧。
唐齐石。
只有唐齐石才会带来那样感觉。
“唐齐石在哪?”
洪三也是惊惊。不过身在黑道,杀人越货,他什事没见过,岂会被这种场景吓倒。定定心神后,便开口问道。
“唐叔……不就在那里吗?”傅子瀚往旁边角落指指,语气恭恭敬敬。
洪三顺着方向望去。
只见不远处座位上,确有个位置,跟其他都不相同。
唐齐石当年确直压他头。
除傅哥,他最怕也是唐齐石,那人太冷静,太阴沉,让人搞不懂他在想什。
不过自从傅子瀚爸爸结婚后,那人就离开这里,出国,再也没有听到音信。他就不信,真这巧,傅子瀚能在这短短几天内把唐齐石请过来。
“是吗?”傅子瀚冷笑声。
“大家别争。把唐先生请过来,不就清二楚!”柳章打着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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