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安顿好,台里有空置职工宿舍,先给她应应急,”宋玉风胳膊抵在冰冷栏杆上,偏头吐出烟圈。
两人都没再说话,气氛陷入沉默。
不知过多久,任南野突然说:“你之前问过为什来这行,还记得吗?”
宋玉风转过身子,头顶廊灯晃,珍珠色流光和任南野略显孤寂身影都映在他双眸里。
“嗯,”明白他心里有事,于是宋玉风安静地看着他,等着他说。
宋玉风走到他身旁,凭栏眺望远方:“车上你吃颗,坐电梯那会儿又吃颗,今天份额已经用完。”
任南野倒是没在意,从兜里掏出烟盒,打开:“来根。”
早上买,还剩四根。
宋玉风抬手,直接抽走他齿间咬着那支烟,吻到唇边,侧眸瞧他:“次性抽太多容易猝死。”
任南野被这动作弄得微愣,宋玉风却坦然地咬着从他嘴里夺走烟。
天际飘着片又片残阳似血晚霞。
新闻中心在十七楼,整座大厦笼罩在厚实云层里,空气潮湿又闷热。
赵倩绝望眼睛直在任南野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最后流着泪说:“曾经偷偷给市||委写过举|报信,但是石沉大海。报案,结果投诉无门。现在知道,所谓政||法根本帮不,最后条路只有媒体。”
任南野心中千回百转,却不得不承认,这就是现实现状,来有限人力资源和频发案件矛盾突出。二来,人情社会里弯弯绕绕东西太多,不小心就会招致“杀身之祸。”
况且这起新闻牵扯甚多,背后如浪似海利益集团,纵横交错达官权贵,哪个都不是他能招惹。
“大概在十二岁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性向,那会还不知道“同志”这个词,长大些才慢慢解,”沉默片刻,任南野看着远方眯起眼睛:“出于年少
烟圈袅袅飘散,空气中浮动着层极薄白雾。
任南野站直身子,很神奇地,心口无止境疾风停下来,缓慢,然后趋于平静。
“要落雨,”烟嘴氲着丝缕潮湿水汽,宋玉风仿若尝到任南野味道,他问:“还不回去?”
,bao雨将倾,晚霞被云层遮挡,天际中浮动着“黑云压城城欲摧”紧迫感。
“差不多就走,”任南野抬头,望着那片压顶乌云:“赵倩那边”
任南野弓身倚在护栏上,眉头微蹙,指尖执着支燃半截烟。
“抽那多烟,嗓子不痛?”宋玉风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阳台摆放着排盆栽,春天到,打花苞,颤巍巍地抖在风中。
花盆里全是烟蒂,七零八落,看起来颇显孤寂。
任南野咧嘴笑,无所谓耸耸肩:“不是还有你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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