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康泽有些怅然地收回停歇在远处目光,他拉开病房门,回首对宋玉风说自己条件。
“好好爱他,别辜负他。”
保护自己。”
听到他回答,康泽眼泪掉得更厉害。
他那时还不懂得自己感情,甚至进入少年时期,他和任南野关系仍然没有任何实质性改变,他还是如多年以前,凝望着他宽阔,遥远背影。
他们直上同所学校,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
康泽记得高中那会下晚自习,他和任南野坐在学校操场,吹着夜风,头顶是片浩瀚宇宙,任南野抬头看月亮,看星星,他沉默而晦暗,始终言不发。
广阔夜空下,任南野被片无边夜色笼罩,康泽好想给他个拥抱,但他不敢,只得这傻傻地看着他。
康泽眼睛里永远都有任南野,但任南野眼里什都没有,以至于他身边所有事物都变得轻飘飘,没有任何意义。
在任南野平静脊骨,张牙舞爪轻狂下,他真正底色是孤独,绘不上任何淡彩。
康泽明白这事实,便不再渴求踏上富士山。
他甘愿做那个欠任南野根肋骨和道疤小孩,在日复日平凡生活里爱他,就像爱缕暮色,轮月亮,朵曼丽花,他仍然可以凝望他,却永远不会幻想带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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