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确定,但实在不知道去哪里找你,就只能想着来你家看看。看到你哥开车去上班,才敢进来找你。”
“他……他把关起来……”程嘉余说着说着又发起颤,眼泪坏般往下掉,“他把锁在家里,不让出去……周都,怎办……”
“嘉嘉,你别急,听说,别害怕。”周都在门那边竭力放柔声音哄着他,“门是从外面反锁,这种门从里面可以用钥匙打开,般家里都会有备用钥匙。你现在在家里到处找找,看能不能找到备用钥匙把门打开。”
“嘉嘉,你别哭,没事,在外面陪着你呢。”
周都到来让程嘉余崩坏情绪渐渐趋于稳定。他止住哭嗝,喃喃着“备用钥匙”,急忙转身在家里到处翻找。他从不知道家里东西都如何摆放收纳,只能从客厅开始找起,个个翻柜子,找抽屉,连沙发垫底下也看,再找到他哥房间,书房,连厨房和阳台都找,最后找到额边都是汗,也没看到备用钥匙影子。
哭求讨好,希望哥哥能像从前那样心软重新开口和他说话。
但没有回应。他哥像是夜空上条遥远冰冷星河,他永远只能追着星星方向跑,再伸手也无法触摸。从前这距离是神秘引力,如今却成兄弟俩之间铁铸墙,把程嘉余关在暗不见光角落,没人救他。
程嘉余几乎崩溃把书包扔在门上,蹲在地上大哭:“为什要把关起来?!到底做错什,哥!”
“每次都这样,什都不和说,把当成玩具,高兴抱着,不高兴就扔在边,看都不看眼!”程嘉余哭得歇斯底里,站不稳跌坐在地上,在只有他个人房间里大哭大闹,“不会难过吗?不会伤心吗!”
情绪在数天压抑、恐惧、不安和小心翼翼中冲破封口全数爆发,程嘉余摔玄关花瓶和摆饰,将墙边摆放生长很久多肉花盆拿起,砰声摔在门上。
程嘉余只能最后去自己房里找。他再次被绝望笼罩,他房间他自己睡几年,从来都不是用
花盆碎开无数片,土砾飞洒出来掉地。程嘉余剧烈喘息着瘫坐在狼藉中,半晌捂住脸,呜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忽然门被敲响,接着声焦急呼喊在门外响起,“嘉嘉!你在里面吗?”
程嘉余戛然止住哭声。他还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连地碎片都顾不,慌忙爬到门边,“周都?”
“嘉嘉,太好,就知道你在家里!”周都声音宛若根救命稻草出现在门外,透过厚厚防盗门传进来,声音像是松口气,“你这多天不来学校,电话又关机,怎样都联系不上你……”
程嘉余跪坐在门边哭得抽抽噎噎,“你,你怎知道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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