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到半时候,突然,屋顶上瓦全都噼噼啪啪地开始作响,好像有个东西在下面敲打冲撞样,吓得那个中年男人手松,把簸箕给扔出去,脚软,滑脚,差点没从屋顶上摔下去,下面人看这惊险幕,个个全都发出惊叫。
那个中年男人不敢再待在屋顶上,抖抖索索地从爬梯上下来。
“下面有东西,有东西——”
老太婆像疯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四五个大男人都差点压不住,就在这时,个尖叫声在那个屋子里响起来,凄厉喊叫让周围人把耳朵都给捂住。
“啊——啊——”撕心裂肺叫声,穿透黑暗,响彻在夜空,时间,这片鸡飞狗跳,十几条狗狂吠起来,中间夹杂着婴儿啼哭声,吵吵闹闹,把整个这片都给吵翻天,吵到后面,居然还有男男女女开始对骂和打架声音传出来。
魏时看着那个屋子,手里木剑轻轻比划两下,他把带出来那碗小米拿出来,沿着那个屋子洒圈,那个屋子里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魏宁听得耳朵都有点发疼,旁边人捂住耳朵就不去听就行,魏宁却是捂住耳朵也没用,因为那声音钻到他脑子里面去。
个人影子突然出现在窗户口,闪而没。那个人扒着门上,手指甲在门板上刮擦着,看着外面围城堆人,嘿嘿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村人就小声说起来,“难道是张英芳回来?”,“不是跟外面男人做那个事——还怀个孩子——被她妈赶出门吗?”,“看那样子就是她撒,跟她妈个样”,“好像现在还不知道当年她肚子里到底是哪个种吧?”“谁知道呢——这种事,她当年都咬死不肯开口撒——”
魏宁听得牙疼,真相原来是这样。
魏时对于边上人风言风语充耳不闻,只是个劲儿地看着那个黑屋子,他让村长带着人找个簸箕过来,再找些草木灰来,他烧十几张黄符纸,把符纸灰混在那些草木灰里面,用簸箕装,让村长找人爬到那个屋子上面去,戳开个洞,把这些草木灰部分洒到屋子里,部分洒到屋顶上。
事情越来越邪性,村长喊不动人,只好说哪个去就给哪个三百块钱,现做现给,就有个中年男人走出来,大喊声,“来,就不信这个邪。”
魏宁在旁边看眼,就是上午时候打张英芳他妈,也就是那个老太婆中年男人。
住在旁边那家人从自己屋里拿个爬梯出来,架在那个黑屋子外面,中年男人手抓着爬梯,手拿着簸箕,爬到屋顶上,揭开片瓦,把那个簸箕里草木灰倒半进去,然后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些瓦,把草木灰洒遍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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