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终于摸到魏宁手边,在被他抓住瞬间,魏宁浑身颤动下,“魂魄也是会痛,那个痛比活人能受痛不知道要更痛多少倍,痛得受不,想着也许任由它们把变成个残魂也好过这样生不如死时候,就会想办法去看你,可是,后来你离开庄子,就看不到你,等这久才等到你,阿宁,你怎会以为你随便说几句话,做场道场,念几句米咒就可以把打发走呢?”
“魏惜”叹口气,脸上露出个满足笑容,“只要找到,就不会放手。”
话都到这个份上,魏宁还能说什。
他疲惫地搓下脸,刚想再说点什,就在这时,门外又想起剧烈撞击声,那个老头子脸出现在玻璃后,鼓起眼睛望着里面,它直想进来,天花板黑斑已经快蔓延到整个屋顶。
突然,“魏惜”拉着魏宁,站到墙角
房间里静悄悄,魏宁不说话,“魏惜”也就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就有种对峙气氛在。
魏宁伸出手,推下还压在他身上不肯动“魏惜”,“你说这些也没用,装不懂也没用,你没有那蠢,意思,你清二楚。”魏宁针见血指出“魏惜”那些看似夹缠不清天真不知世事话里伪装。
“魏惜”直低着头,点也没抗拒,任由魏宁把他推到边,他坐在床上,看着下床,站在污水中魏宁,白纸样脸上现出个笑容,“是知道啊,但那又怎样?”
“魏惜”摇摇头,似乎对于魏宁顽固有点不以为然,“阿宁,你明知道是鬼,就不应该想着能说服。魏时难道没跟你说过这个,还是你忘?”
魏时是说过,不要跟鬼讲道理,尤其是怨气重,执念深鬼,说也白说。
那些有着求而不得,舍而不得,爱而不得,恨而不得牵挂,在死后化为执念,从而阴魂不散人,往往生前就是在某个方面特别坚定,或执着人,他们死之后,去除掉活人其他各种欲求,剔除掉活人其他各种需要,单单就留下那样,仅有样。
魏时说到这时候,看着魏宁问,“宁哥,你想想该有多可怕?”
魏宁那个时候还不以为然,然而,现在看着“魏惜”,又回忆起魏时那句问话,顿时后背发凉,悚然惊。
魏宁张张嘴,还想说什,但是“魏惜”抬起手,不让他再往下说,“你要说什都知道,不过没用,阿宁,你不懂,被那些恶魂压进水里面时候,是想着你过来。”
他手缓缓地伸向魏宁,苍白、修长手,“想着,总有天会走到你身边,跟你在起,让你能看见,想着这些,就不怕,也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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