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光线下,陈阳看到自己手指都是惨白。
那个男人进来,兔子脸拿起桌上那个血肉模糊头,按在脖子上,左右转转,活动下,用尖利声音喊,“魏林清,这个事跟你没关系。”
魏林清走到桌边,把陈阳拉起来,轻轻笑,“怎没关系,他怀着孩子,是伴侣,你难道不知吗?”
兔子脸尖笑声,“他逃不,四方阴煞咒,他逃不,他害死
恻声音还在继续,“君去远——奴心心那个念念——”陈阳闭上眼睛,再狠狠睁开,他手里动作快起来,只看到扑克牌在他手里跟个玩具样,以快要肉眼看不清速度洗着,洗不知道多少遍之后,啪声,陈阳把扑克牌盖在桌上。
他呼吸有点急促,随着他动作,外面那个声音,也突兀地戛然而止。
陈阳牵起嘴角,笑起来,右边同事已经是口吐白沫,神志不清,刚才那阵超越极限动作,让陈阳手都有点抽筋,他用极其缓慢地速度换口气,周围阴气太浓,几乎已经结成水珠子,此时,如果大口呼吸话,会被阴气蚀体。
又开始新轮。兔子脸那个,拿起刀子伸到自己脖子上,开始磨起来,粗砺刺耳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而左手边那个惨绿脸,则直接把手放在自己头上,用力拔,那个头已经被他取下来,放在桌上,陈阳放在桌上中指弹动下。
这回,开始就对陈阳很不利,那个晕过去同事面前,也发三张牌,不管你是怕,还是晕,这个牌局都要继续下去,不死不休,那个晕同事,也许没救,因为人晕过去,魂魄就不稳,罡火也降低,旁边那些“东西”已经围拢过去。
陈阳手里牌是前所未有烂,他看眼,眼神沉,这不是他应该拿到那副牌,跟他打牌那两个“东西”已经不耐烦,他们这种偷梁换柱手段,比陈阳在洗牌时做点手脚,无疑,要牛得多。
陈阳知道,这回是没办法取巧。
他额头上汗水也开始多起来,手心滑腻,就凭他手里牌,这局他输定,虽然不甘心,但是他也不可能打得过眼前屋子“东西”,更不用说跟他打牌,不知道什来头兔子脸。
就在牌局到尾声,掀底牌时候,股阴冷把门吹开,吱嘎声,个男人提着个白纸灯笼,不快不慢地走过来,他进来,屋子里那些“东西”就纷纷往后退,个个全都退到屋子角落里,身体半在屋外,半在屋里。
那个男人把手里灯笼扔,那个灯笼就晃晃悠悠地挂在墙上,而且,化为盏,两盏,三盏——不会儿,整个屋子墙上,就挂无数盏白纸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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