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上那些灯火并不算明亮,石洞又太大,光线昏暗。
魏七爷并没有穿着白袍子,而是身黑袍子,被其他魏庄里老辈子围着,他闭上眼,好像在感应什样,全身抖得跟筛糠样,看上去有点像神婆巫汉请神上身时反应,过好会儿,他才用嘶哑地声音喊道。
“祭祀开始,先请祖先。”
想得没错,前面四五个男人小心地把挂在山壁上藤蔓撩开,个黑洞洞石洞就露出来,那几个男人把早准备好火把点上,提着几个桶子,先走到洞里面,接着,就看到石壁上次第亮起灯火,原来石壁上本来就凿出个个壁灯,那些男人把灯油倒进去,再放上灯芯。
等那些男人又从石洞里走出来,其他魏庄人才开始准备进去。
打头,当然是魏庄里老辈子,以魏七爷为首,紧接着是魏正清,也就是魏老爷子,走在魏老爷子身边和身后几个老人,陈阳不太认识,反正是魏庄老辈子没错,这样陆陆续续,按资排辈,直到最后面,才轮到陈阳跟魏庄里女人。
陈阳看到自己被放在女人堆里,顿时有种哑口无言窘迫感,虽然不能说话,然而周围女人探究和戏谑眼神,还是屡屡放在陈阳这个异类身上,有几个还掩口在那里无声发笑,就算是以陈阳脸皮厚度,都忍不住有点发热。
要不是行动不便,陈阳大概会掉头就走,压根不会去管魏老爷子会怎想,本来就是个银货两讫交易,交易里面可没有要参加魏庄鬼节祭祀这个条款,所以陈阳很是问心无愧。
然而,现实是也只能这想想。
陈阳绷着脸,声不吭地转着轮椅往石洞里面走,遇到坑洼不平,不好过去地方,就由边上魏老爷子几个儿媳妇搭把手过去,走几分钟,陈阳觉得这洞穴里越来越阴冷,两边石壁上全都是湿漉漉,也不知道从哪儿吹来风,让人骨头缝里都嗖嗖地冒凉气,灯火摇曳着,让石壁上,人脚下,阴影重重。
这石洞地面和石壁上有明显人工开凿过痕迹,想必魏庄先人费大力气才弄出现在这规模,到石洞尽头,就看到个足球场大小大洞,洞顶离地怕有二层楼高度,气派宏大。
在石洞中间,是座石头砌成圆形台子,大概二十平方左右,台子边上十八根石柱,拔地而起,抵到洞顶,柱子上雕刻着,除狰狞凶兽,就是阴森百鬼,栩栩如生,好像会从柱子上扑下来,把周围人撕碎般。
两个男人组,抬着捆成粽子样,还是活牛、羊、猪等五牲六畜,呈圆形摆在祭台上,接着,以魏七爷为首老人联袂走上石台,其他魏庄人则围紧挨着石台,目光紧随着魏七爷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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