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闷不吭声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梅老太太身边，低声说，“是
想歪
，你老别生气。”
梅老太太看陈阳脸色不太好，身体还在轻轻发抖，
脸神魂不守
样子，也是个命苦，她摇摇头，不想再继续责骂他，之所以骂他两句，也是眼前这个年轻人比较顺眼缘故，般人，想让她骂她都懒得费这个力气。
陈阳还是有些怅然，梅老太太给他个东西，“把它吃。”他听话地把那个黑乎乎东西丢到口中，还只刚进口，陈阳就掐着自己脖子干呕起来，不要说那枚古钱，就连苦胆水都给吐出来。
肠胃那叫个翻天覆地，这东西味道之恶心，简直是个大杀器。
陈阳吐完之后，把眼泪都给逼出来，他擦把眼角，这
折腾，倒是把他还弥漫在他心里那些说不上来怅惘和感伤，全都给冲走，陈阳边吐边喊，“你，你老这是什啊。”
人在他耳边喊，“把古钱吞下去，吞下去。”
古钱？什古钱？陈阳觉得自己脑子越来越混乱，身体越来越轻飘，他快飞起来，这种脱离切，挣开切感觉，似乎也并不是那让人恐惧。
就在此时，那个人影使劲地拉住陈阳，并且掰开他嘴，往里掏。
股风吹来，让眼前这个人影使劲地晃动着、摇摆着，宽大衣袍猎猎作响，好像快要把人都吹散样。他手里白纸灯笼也剧烈摇晃着，里面惨白灯光，却还是在这风中，坚持下来，没有被吹熄。
陈阳心里是知道他要做什，并没有挣扎，他只是盯着那个人影，死死地盯着，就好像盯着个生死大敌样，充满憎恶和仇恨，这个人要把他从这里拉出去，他意识是这样想，身体却与意识截然相反，他舌头旦碰到那枚古钱，就自动自发地咽下去。
梅老太太看他狼狈不堪样子，嘴角带着点笑，年纪大，好像就喜欢折腾这些小年轻，“这是苦棘果，能去秽祛祟，哦，还有个作用，催吐也不错，你吞进
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在这刻，陈阳好像分裂成两个人样。
个女人苍老声音在他耳边，拖着长长调子在喊。
“……中有邦国，下有地府……苍生不顾，阴间难过……回魂咯……”
陈阳觉得自己身体被股力量扯住，往后拉，然后他眼前黑，嘴里大喊声之后，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是趴在那个水池边上，手却已经从水池里收回来，还在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穿着旗袍梅老太太正站在旁边看着他，眉头紧皱，她对着趴在地上动不动陈阳，骂道，“你知不知道，差点你就回不来？要是早知道你心里是那样想，怎也不会答应给你问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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