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就亮。
虽然晚上没睡,魏时有些疲倦,但是他也没打算继续留在顾家休息,早就跟顾家家人道烦,离开,他坐上回同城市早班车。
车上稀稀落落,没几个人。
魏时拣个靠窗位置,把头抵着窗户,随着车子规律晃动,头点点地打起瞌睡,半睡半醒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冷,身体缩起来,抱着手臂,但是那种冷就好像条滑溜蛇样,始终萦绕左右,魏时忍不住往旁边摸索,想拉个什东西盖在身上,但是手摸来摸去却什都没有摸到,冷得越发厉害,魏时有点急,他手指在座位上爬动着。
五根苍白手指,指头变成条吐着红色信子蛇。
魏时这个话问蹊跷,顾家老人面上有些犹豫,到底是上辈人之间隐私,作为后人总有些避讳,不太好说起,不过在魏时劝说下,顾家老人还是抛开这些顾虑,他边想边慢慢地说,“是听母亲提起过,在她跟父亲结婚前,父亲是还跟个女人有过段,结没结婚那就搞不清,父亲自己从来没说起过这些事。”
魏时又追着问句,“那顾老伯,你记得那是什时候事不,那个时候,你父亲人在哪里,在做些什?”
顾言城从同城国立师范学校毕业之后,到他回到学校任教这段时间履历句话就概括,很难搞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事。
顾家老人摇摇头,“父亲都没说起过。”
魏时很失望。
魏时吓得差点叫出来。
他用力地把手指放在座位上擦着,五条蛇吐着信子,头高高抬起来,用冰冷无机质目光看着他,他又用力甩着手,想把手上蛇甩开,但是蛇就是他手指,他手指就是蛇。
魏时听到砰砰声音,那是他心脏
他们说话时候,顾家另外几个人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坟也重新填好土,行人准备下山,这时,顾家老人突然又跟魏时说,“虽然没说那个时候事,不过父亲倒是跟说起过,他当年在颍军第七旅下属第326团担任秘书副官。”
魏时皱起眉头,事情又复杂起来。
这个事真是瞎子摸黑。
魏时当即决定不再浪费自个儿时间,反正答应那个鬼老头替他找老伴时候,也没说个具体时间,要不是鬼老头直阴魂不散地跟着他,让魏时烦不胜烦,只好把其他事放边,先把这个事解决。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不是鬼老头并没有对魏时咄咄逼人,文文雅雅样子让魏时有点好感,再加上魏时想当然以为这个事应该不太难,魏时也不会这快就行动,更大可能是在以后日子里,心血来潮或者偶然机缘巧合下遇到解决这个事契机,才可能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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