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就在你眼前呢。”
只不过他历经多年煎熬与折磨,回想起来,都是血腥与死亡,他原先大抵都忘,如今听着克烈长调,看着这片旧族故土山河,过去点点滴滴温情,渐渐袭上心头。
阿曈闻言,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看着宗朔,伸出手指戳戳宗朔,见他没说话,就又戳戳。
宗朔笑,兀自拿乔把话接下来说,“只不过是要唱给心上人听。”
少年听,“啪”下,头顶上两只狼耳朵便冒出来,直愣愣立着,眼神也定定盯着男人,神色有点着急,又表现很直白,满脸都写着句话,
那你唱啊!不是心上人吗!
也多用卷舌与气音,所以小孩儿说话很漏风。
“那你就算长大,走,你阿塔给你送长大礼物!”说着,两人起身,与诺海祖父及宗朔同,回到诺海家毡帐,并真从床下拿出把精致又锋利小剑。
诺海笑,他抱着剑,站在门口,抬头看天上无边星河。
而诺海祖父则又想下跪,神族果然是神族!诺海阿塔东西在哪处放置,他都尚且不知晓,这个少年却知道分毫不差,是有通阴阳生死之能!
宗朔却拍拍老头肩膀,“不必如此,他不喜欢被人跪拜。”
宗朔被逗笑,他深吸口清新夜风,而后开口。男人唱调子时音色有别于平日说话,反而有些清亮,犹如山间潺潺流水,清澈从容,娓娓动听。
草接天,山缠绵,云雾缭绕,雷雨暄暄,爱人在天边。
跨山跃河,行过群峰连连,涉过弱水河岸。
草接天,山缠绵,马蹄轻响,飞鹰盘旋,爱人在眼前……
阿曈紧紧抱着男人,随着音调变幻,感受着宗朔胸口处轻颤,他毛茸茸脑袋蹭着宗朔脖颈与喉结,最后,仰着脸细细亲吻男人下颌与脸侧,嘴里尚且在小声嘟嘟嚷嚷。
老头点头,看着在孙子身边与他句句说话阿曈,心中极感慨,神爱世人。
最终,已然醒酒宗朔与阿曈慢慢踱步,他们循着风,到处小山顶,这处风更凉快,吹得人心胸开阔。远处,传来克烈们质朴悠远吟诵歌声。
草原深处,山巅之顶,洁白毛发,矫健身躯,呼声传遍天地,四足踏开山海,睁目春至,闭目冬来,那是草原尊敬狼神……
阿曈坐在小山巅,倚在宗朔健躯上,“真好听。”
宗朔收回看向远山与草原悠长目光,低头用双眸描绘着怀中少年模样,“母亲也曾教给月氏歌声,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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