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曈长见识,只觉这里和尚可真聪明,这样岂不是免许多麻烦事。
他正说不错,云中寺中僧人,放到人间讲,那都是高手,其中更是以宗朔大师傅为首,他们佛法精纯,功力深厚。在宗朔年幼艰难岁月里,高僧们将宗朔护很好,叫他得以在那样严峻形势下得以活命,且不仅悉心为他解毒,又收他为俗世弟子,为他讲经化劫。
听着低回、悠长在山间回响钟声,阿曈动动耳朵,只觉心中澄澈又清凉。
山顶,云中寺并不如何恢弘磅礴,“天下第佛寺”这个称号并没有束缚住这座山寺,他古朴而纯粹,就沉静立在山巅,白墙青瓦,很幽静。
寺门口并没有人守着,反而敞开着寺门,像是等着什人回来。
或者姑妄活下来,端看个人造化。
阿曈哑然,土地贫瘠草原人吃不饱,水土丰饶中原人也吃不饱,那谁吃饱呢?粮食都哪去?
宗朔目光决然,唯有究其根本,才能天下皆安。
随后,两人驾马,在艰难转动阵阵水轮声中,奔向远处重峦叠嶂。
山寺为峙,高绝,巍峨。
宗朔进寺门,便拉着阿曈往座小禅室中去,只是还没到,个小沙弥便挡在禅室门口,朝极速奔来宗朔与阿曈摆手。
“阿弥陀佛,云智大师用封固定术,这个时辰尚且醒不过来,两个时辰后再来。”
封固定术,便是有定时间限制龟吸术,能将人活动降低到最低。大师傅行此术,就是明显在拖时间,等宗朔。
既然不能打扰,便老老实实等着,将近个月跋涉他们都等得,更不要说眼前个把时辰。
只是在这个空档,宗朔看着阿曈,而后叫住那位小沙弥,说请师弟带着阿曈吃个便饭,在这座寺中,食物也极为新鲜,素斋也很好吃,他带着少年路风餐露宿
云中寺被称为天下佛宗,耸立在嶙峋峰峦之巅,山势险峻,寻常人不能入。
最终,两人在山脚下老树边安置已经疲累骏马,而后循着山路,徒步跋涉上去。
上山羊肠小路,隐没在森森林中,阿曈跟在宗朔身后,沿着弯弯曲曲小径,往上走。只走半,就已经觉得林中云雾缭绕起来,想必是到云层浓雾中半山腰,小径周围,也渐渐伸展分叉出不同路口,叫人迷惑难寻。
宗朔驾轻就熟,拉着阿曈直奔条长满苔藓路,且越走越荒凉,“宗朔!你不会着急上山,走错吧,有苔藓哦!应该没什人走过呢!”阿曈有些困惑,这小路上如此多保存完好苔藓,又湿又滑,看就少有人走。
宗朔只是摇摇头,“少有人走就对,寺中僧人极少下山,其他岔路倒是有人走,但都直通山下,都是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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