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宗朔信中所言,以史为鉴,民是水,君是舟,当舟偏离方向,那,水便无情翻覆,国家政权更迭,新王朝产生。
丹房外天气阴
莲生望着眼看不到边山涧,愣半晌,最终,念句佛号。
“阿弥陀佛,人世因果,还要他个人去修行。”
只是,雾气浓稠山涧是望不到京都那风起云涌。
赫连韬跪在老皇帝脚下,连头都磕破,顺着眉心往下淌血,这却直叫皇帝更加坚定杀人决心。
他这个儿子妇人之仁,自己不为他除宗朔这个后患,将来,那必遭倾覆。
“且慢,”莲生和尚看阿曈好会儿,瞧那对狼耳与后腰狼尾,才知道宗朔为什要将少年放在云中寺,并嘱咐自己五日后送他回家。
“你可要想好,去龙潭虎穴。”
阿曈还哪管那些!僵着尾巴就要跑,但和尚却把抓住他,阿曈怔,这和尚虽然独臂,力气却很大。
阿曈眼眶有些红,“你松手,得去找他。”自己要保护宗朔。
和尚看着少年执着眼睛,仿佛就像看到当年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用命为天子平反自己。
找人,就见个独臂俊俏和尚盘坐在屋前,僧袍上拂身秋叶。
阿曈没敢造次,也不知道该叫什,便直接小声问,“那个,,找宗朔,你看见他。”
和尚没说话,阿曈又抓耳挠腮用自己贫乏词汇来形容。
“就是,个门框那高,男人,长得很好看,又好结实。”
“阿弥陀佛,他走。”
听着渐渐远离宫墙厮杀声,赫连韬反而平静下来,他抬头望着眼前这个固执君主,偏执老人。
个国家,兴衰成败,家百姓,生死祸福,通通都压在这人身上。
他只有小部分是自己父亲,绝大多数,是个铁血无情皇帝。
随着年龄增长,他渐渐知道当年旧事,渐渐知道残杀与野心。
赫连韬眼神渐渐平静,又渐渐幽深。
最终,他叹口气,“去罢,出山后,界石出往北行,不远便到。”
阿曈胡乱点头转身,却见僧人依旧没有松手,他皱眉看这和尚,就见他犹豫着说句。
“你这身异象,暂且收收。”
阿曈这才恍悟,他真是急昏头。
和尚只见少年抬手往脑袋上按,便恢复正常,而后脱开他拉着手,从峭壁上跃而下,几荡便不见影踪。
“什?”阿曈心中紧,糟,宗朔这是自己去皇宫里面!那里那样危险,他怎能自己去呢。
阿曈急,当下嘴皮子也遛起来。
“他走多久?”
“四天。”
“!”阿曈不敢置信,耳朵尾巴瞬间应激而出,但他什也不顾,立刻要往山下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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