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警卫很严密,几步路就要过道虹膜锁,看不出丝毫破绽。
这艘星舰上其余乘员们应该都是晶体教狂信徒,走动时步伐规整,看到劳伦主教就低头问好,像军人样有序,却比军人更多层虔诚。
除面对主教时会露出热切神态之外
说到这里,曾经帝国首相——劳伦主教,缓慢将目光投向对面。
身金日轮军装黑发青年坐在座位上,他沉默着直听到这里。机甲已经沿着冷灰色滑行道飞进星舰深处,逐渐减速,直至停下。
“那,”姜见明抬手轻轻捏下眉心,闭眼吐息,“您难道找到什办法,来摆脱这种种族天定特性吗?”
在这种极端环境压力下,他在有意识地克制自己思维不被扰乱,纵使面前男人每个吐字都带着电击神经般力道。
劳伦推开机甲舱门,比个“请”手势。
抬眼:“思维、割裂?”
咣当——星舰舰门在他身后轰然合拢。
在他对面,劳伦脸孔也模糊,但男人在黑暗中站起来,声音震颤:“不错。”
“思维割裂就是所谓‘兽性’元凶,但低级禽兽只被本能驱使,它们既不懂得正义概念,也不明白何为邪恶。只有当其中某个种族具备定智能……”
“那时,他们将永远无法摆脱‘制造不公’原罪。说就是人类。”
“们可以慢慢说。如果您做好不归准备,就随出去吧。不过在那之前,随身监听器还请留下。”
姜见明无奈地笑下,将别在自己领口后方微型监听器拿出来,放在劳伦手中。
后者用晶骨将它在掌中捏得粉碎,面上依旧和蔼:“跟来。”
两人下机甲,姜见明缀在劳伦半步之后,状若不经意地观察周围环境。
晶体教星舰内部风格与外部高度统,无论是甲板、走道、自动门还是两侧墙壁,基本上都是铁灰色,显然单调而冷感。
“思维不共通,酿出源源不断私欲与私情,也就酿出源源不断恶。们爱自己永远胜过爱陌生人,爱自己孩子永远胜过爱陌生人孩子,爱自己国家永远胜过爱敌对国家……人类注定无法真正地做到感同身受。”
“在这个前提下,切为和平与平等所做努力,都是强者对弱者施舍,这是脆弱、虚伪、随时都会被收回慈善游戏。”
“旧蓝母星纪元末期,难道不是个辉煌时代吗?可是旦黑波辐射降临,积累上千年文明,转眼间分崩离析。”
“人残杀人,人奴役人,人划定‘贵族与平民’、‘新人与残人’双重等级制度,尽己所能地进行着剥削与压迫。”
劳伦长长地叹口气,“……多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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