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醒醒……”
莱安膝盖
姜见明已经快不行
，监控
录像能很明显地看出来。他瞳孔彻底浮散，怎
努力都无法聚焦，眼帘无数次昏沉沉地合拢，又打开微弱缝隙。
他每
次呼吸都需要费力地张口，光听着都能让人生出憋窒感。又因为失血与寒冷，喘息中夹着明显颤音，偶尔还能听见牙齿无力地磕碰发抖。
濒死之前，黑暗与寒冷之中，伤病交加残人类推开治疗舱门。
他就在这种状态下，反复轻唤着“殿下”，但声音并不大；他委屈地去碰治疗舱里昏睡储君，但动作也太轻，连推搡都算不上。
灯没有灭，眼前却猛地黑。
莱安茫然地盯着遗体看半晌，才意识到姜见明并没有醒转，但刚刚声音也不是幻听。
它来自腕机播放器。
“殿下。”
又声。
莱安缓缓转头，目光从玻璃棺内转移到影像画面里。
“莱安。”
声虚弱呼唤打碎静谧。原本闭眼靠在棺旁皇太子猛地睁眼，被电击般弹起来——
咣当！
动作之剧烈，直接把半开玻璃棺盖都带倒，砸在地上发出声巨响。
“姜！？”
讲和……永远。”
他站起来，关闭面前光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两条讯息。
条是来自帝国招安书，另条来自晶体教大主教盖乌斯。但下秒屏幕就暗下来，具体写什已不能分辨。
“回复晶体教，熔岩再相信他们最后次。”
咔嗒——
莱安感觉天旋地转。
“姜，”他回身去看玻璃棺，又转头去看监控，神经质地低语，“你叫
……你，你叫？”
浑身神经像是被灼烧样。四面墙壁都扭曲起来，只有眼前那块监控影像是清晰。
原来姜见明临死前叫过他，触碰过他，而他没有回答。
所以现在也没人回应他，是这样吗？
他神态像被冰冻住样，血色点点从面颊上褪下去。
监控影像内，黑发青年不知何时离开驾驶席，跪坐在治疗舱旁边。
他单薄得像株折在寒风里白茅。
莱安悚然。
他伸出手掌，指尖却徒劳地穿过虚影，扶不起跪在冰冷中爱人。
霎时间，储君回头，面容上浮现出惊喜光芒，“你醒……”
——声音猛地滞涩。
玻璃棺内，姜见明依旧闭着眼躺在原地。遗体连根睫毛颤动都没有，更没有半点恢复生机征兆。
大概有两秒钟时间，莱安根本无法反应过来究竟是怎回事。
明明刚才，他听到姜见明叫他啊？
时间又秒过去。
……
英灵碑地底暗室依旧安静，隔绝外界暗潮涌动。
直到新秒钟到来。
监控影像走到必然那个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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