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次尝试起身时，他连膝盖都没站直就倒
，两人起摔在地上。
姜见明又尝试第二次，这次往前走四五步才摔倒。他摇摇头，自己去捡根树枝当拐杖拄着借力，第三次终于把女孩背起来。
他继续向前走去。
病骨支离
少年，背着又脏又臭半瞎小女孩，踩着荒凉大地，走向晨星黯淡地平线尽头。
小垃圾突然目露凶光，狂犬般扑起来把他撞倒。她把饼干袋夺过来，转眼间把所有饼干都塞进自己嘴里。
等那小孩鼓着腮帮子吞下最后口饼干，姜见明还爬不起来，痛苦地咳个不停。
小垃圾刚刚那股劲儿用完，又虚软地屁股跌在地上。
她不停地吞咽着口水，盯着面前少年。自有记忆以来，她就没吃过这
好吃食物。
当然，也没遇见过这好欺负人。
哪里都是枯草丛生荒野。不知走多久，少年垂着头颈，干裂唇瓣间吞吐着灼烫呼吸，意识逐渐迷离。
忽然，斗篷角传来微弱拉扯力。
姜见明低头。虚弱与高烧让他视野模糊，第眼没看清那是什，以为是衣角被块垃圾挂住。
仔细看才发现，那不是垃圾，是个人。
那是个比他还小点孩子，奄奄息地趴在郊野路边地上，浑身散发着恶臭。
“还饿。”
小垃圾抻着脖子，凶巴巴地说。
姜见明吃力地站起来，沉默几秒钟，问她：“有名字吗？”
小垃圾：“老娘还饿！给老娘吃，不然杀你把你吃掉！”
姜见明面容淡漠，他走向这个女孩，半蹲下去，把她弄到自己背上。
她用仅存力气扯住过路少年，发出声难听呜咽。
姜见明蹲下来，真就和翻垃圾似拨弄下这个小孩，沙哑问：“要什？”
这孩子颤巍巍地抬抬头，她左眼已经快烂，流着脓血，“……饿。”
姜见明想想，把刚刚杰琳给他那袋饼干拿出来。
他拈起块，想喂给这个快饿死小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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