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虚体弱，中途差点绊倒。玛莉亚连忙扶着他，两人来到门前，推开——
寒冷
风呼啸着灌入别墅内。
姜见明哆嗦
下，不禁咳嗽起来。
他吃力地望向门外，什
都没有。只有地平线尽头
玛莉亚正往桌子上摆菜，她端着盘烤鸭，回头：“统帅阁下，赛特怎啦？”
红木摇椅上，坐着位面带病容，神色却很恬静男子。
姜见明强打精神直起身来，他将左手垂下，摸摸赛特头。
“松嘴，”他道，“拿什好东西？给
看看。”
赛特嘴巴里叼着是个纸质东西，姜见明拿下来才看清，是个被妥帖地包层防护膜信封。
深冬年节，皇帝偷偷去瓦森趟。
他没有跟任何人说，独自开着小型星舰，沿着坐标定位找到那个庄园里别墅。
天正在下雪，傍晚，别墅里亮起橙黄灯光，是温馨气氛。
里面传来玛莉亚清脆笑语声，几声犬吠，偶尔还有个低哑虚弱男声。
莱安远远地躲着往里头瞄，堂堂开国大帝，别说不敢敲门，连大气都不敢喘。
临别前，莱安抚摸狗狗脊背。赛特摇着尾巴吐舌头，欢快地叫道：“汪！”
想当初他们还在蓝母星，他将这条小狗送给姜见明景象历历在目。眨眼，十多年已经过去。
现在，赛特已经是条老狗。
莱安回忆着那时候，当年他给姜送小狗崽，是他们还不够熟悉。他想让残人类开心，却不知道该怎办。
现在他把赛特送回姜身边，是他们实在太熟悉。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计可施，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人怎办。
他疑惑地看眼赛特刚刚扒拉门口，手中拆开防护膜，取出信封，再拆开，抽出里面唯张信纸。
信纸是被折两折，姜见明又耐心地打开。
展开信纸边角缀着金玫瑰图案，是皇家公用文书纸，上面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姜见明怔好会儿，突然站起来，疾步去开门。
他听墙角听会儿，从怀里摸出薄薄样东西，从门缝里塞进去。
过会儿，莱安听见兴奋狗叫声，有爪子在扒拉着门口。
“赛特？”
然后是姜见明嗓音，“你嘴里叼什东西？过来。”
暖洋洋房间内，赛特小步小步地走到把红木摇椅前，欢快地摇尾巴。
几天后玛莉亚来邮件，说统帅见到赛特很开心，精神好不少，也会笑。
白翡翠宫内，莱安读着这封邮件，翠绿眼底是柔软，他也无意识地笑起来。
但很快，皇帝眼底光亮黯淡。
窗外枯叶别枝头，思念在这时泛滥。如果可以话，他其实很想……很想去见他统帅。
莱安把自己脸埋进掌中，弯下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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