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只是看到
莱安第
个基体
遗体而已，大帝原身记忆居然不惜冒那
大险也要过来安慰他。
这次他做意识投射，以莱安脾气，必然不满足于仅仅是基体陪着他，绝对又要发疯乱来。
但说实话，莱安原身意识已经强行穿梭太多次，第次过来时还只是不会说话；最近是在晶巢想要“吃他”那次，已经连记忆和认知都混乱。
凯奥斯睁开眼，眼底昏沉沉，手指隔着冰棺描摹沉眠之人那苍白轮廓，“朕意孤行，不给他安息……是不是又在犯错？”
西尔芙无言以对。莱安又自嘲地笑道：“你看，朕那样对他，回头哭哭他又心软。”
“朕偶尔会做梦……梦见以前……朕与姜在蓝母星时候。”
“他还很年少，朕更小，还能坐进他怀里，听他句句念着古蓝星纪元诗。”
“要是……”大帝哽咽道，“要是能回到……那时候……”
暗深处，将额头抵在冰棺棱角上，任白金色卷发蜿蜒下来，像座雕塑。
她来劝时候，大帝就疲惫地摇头。他合着双眼，睫毛在眼下晶化皮肤上扫出片阴影。
“西尔芙……”凯奥斯闭着眼，沙哑又轻声地说，“朕很想念他，很想念。”
“现在想想都觉得荒唐，为何朕与统帅最后……会闹到那个地步呢？”
“他明明已经忍受着那多辛苦，被那多沉重枷锁压在身上，朕却昏头看不清，最终伤得他那样深。”
“要是他还能醒过来，能再看朕眼……”
那些岁月里，凯奥斯就是这样重复着自
折磨，西尔芙则不得不被动受到波及。其中滋味，实在是无法用言语形容。
所以此时此刻，基地首领深深望着面前黑发青年，心头波澜起伏，久久不息。
“意识投射，”最后西尔芙道，“您还是让小殿下陪着做吧，当年他许诺要您苏醒在他怀里。”
“不，首领。”姜见明却摇头，眸光清明，“其实有想过，但假若莱安知道，怕原身又要发疯找上身来……您说过，那样是有风险。”
“犯错，朕连句道歉都未敢亲口说，就把他关在瓦森……你看过那些监控吧，后来他每晚每晚地在院子外面看着夜空，想找星舰轨迹……”
大帝轻轻地吻着冰棺玻璃，喃喃自语，“如今再后悔，也挽不回。”
“陛下，您别这样。”西尔芙低声道，“统帅知道您对他心意，不怪您。而且最后也都说清楚啊，统帅沉睡前……”
可是陛下往往听不进去，他陷在痛彻心扉情绪中，意识也模模糊糊，思维颠三倒四。
“西尔芙……朕听说古蓝星纪元人们信奉神，会从天上降临到大地来受难，祂死后，慈悲魂灵将回到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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