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要替刘喜劝凤殇立後,真是……场笑话。
吃过早饭,进宫,上朝时间也到。殿下众人垂首静候,大约半炷香时间,才看到凤殇从内
毓臻卧在床上,也懒得叫人,贪婪著这清静,躺得全清醒,也舍不得起来。
从前怜儿,最喜欢赖在床上不起来。身体稍好时,总要他耐著性子哄,直哄到他佯怒,才会讨好著爬起来圈著他脖子撒娇,全然小孩子模样。
後来……再後来,就只能看到他五更天便衣冠端正地坐在厅中,脸专注地谈论著正事,脸色苍白。
想著想著,毓臻禁不住阵苦笑。从前自己,是怎麽都想不到会有那麽天,矫情地躺在床上想著旧时琐碎片段。
连自己都不知道,不知不觉,就爱得深。
来,当自己与他交情非浅,他办事自然也顺畅得多。
打可真是如意算盘,只可惜他没想到,刻之前发生什麽事。
看刚才凤殇口气,明天想要凤殇应承下什麽事,恐怕是难於登天。
见毓臻只笑不答,刘喜只当他是不愿意,更是软著口气央求:「朝中除王爷,再没别人能帮得上,求王爷成全。」
礼部尚书会磨人,那是朝中人人都知道事,毓臻看他那架式,就知道今天不答应下这事是不能罢休。
在那人死以後。
「怜儿……」毓臻低唤声,伸手压住双眼,脑海里却不期然地想起张绝色容颜。眉目如画,姿容若雪,眼边唇角还带著丝稚气,张目看来却已是风华绝代,任谁都比不上。
最初时候,是怜更模样,三分精神七分病态,教人忍不住怜惜。
只是慢慢地,散去那七分病态,染红苍白唇,眉眼间是说不尽诱惑,就换成那个坐拥天下少年天子,被自己压在身下,轻喘吟哦模样。
旦意识到自己想到什麽,毓臻吓得从床上坐起来,边唤人捧来梳洗水,边拍拍额,好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自己正狼狈著,之前性事藉药力,这时身上已有点乏力,自然不愿意让刘喜这麽缠个没完没,只好含糊应:「行,毓臻就斗胆应承下来。只是明天会有何结果,毓臻可不敢保证,要是犯龙颜,也请刘大人勿要见怪。」
刘喜自然也想不到会出问题,听到毓臻答应,已经欣喜万分,连声道:「当然当然,那麽就全仗著王爷您。」
毓臻怕刘喜还要再说,笑著客套几句,便闪身上自己府里马车,不再管他。
回到静王府,毓臻连午饭都没用,只跟下人吩咐几句,便独自回房间睡去。
觉睡起已经是四更天,夏日早晨来得特别早,天边上隐约浮著抹暗红,周围静寂,彷佛隔去人世音尘,苍凉而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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