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任性地选择谁来射那箭,他可以任性地选择自己所爱人,他可以任性地选择这切如何结束,所有事情都依著他意愿发展,为什麽就半分都任性不得?不过是……」
他声音越渐低哑,夹杂著低低续续惨笑,「不过是……求个梦而已……三年五载太长,、两年也可以,哪怕是年,半年,几个月,也还是错麽?」
「你胡说什麽?」毓臻蹙眉,看著凤殇,「你别忘,若论长幼,这帝位本该是他。他什麽都没有得到,甚至赔上条命,换来你执掌天下,你还有什麽怨言?
「你还是世子,在那儿受著呵护时,他已经勉强著自己病为你步步算计;你在盛京中坐等其成时,他还要撑著他那破身体,不远千里跑去定城,为你取下凤临;为让你登上皇位,他连名字都不能拥有。
「你凭什麽跟他比?你凭什麽不服气?你凭什麽嫉妒他?你既然坐在这个皇位之上,就做你该做事,把你那些任性统统丢掉,好好守著这个用他命换来天下。因为,是你欠他!」
看你现在样子,哪里像个皇帝?你别忘你是天下之主,国之君!」
「天下之主?国之君?」
凤殇低声重复,慢慢笑出声来,「立後,点状元,哪样能让顺心?朝中人人脸忠心,又有哪个不是想欺年少,把持朝政?便是分都任性不得……
「就连这里,也是第次来。是不是国之君,就必须娶自己不爱人,就连给自己哥哥扫墓,也不可以?」
凤殇微扬著头,看著毓臻,话语里却是半分起伏都没有,就像是在讨论著与自己毫不相干事情。
因为,是你欠他。
「是……欠哥哥?」凤殇低低地重复,眼中慢慢地蒙上层厚重迷茫,「,欠哥哥……」
段话直斥出来
「你既然坐上这个皇位,就该有这样准备!制百官同时也受制於百官,立皇後母仪天下,坐朝堂广纳百言,这些本就是天子责任。你倒说说,千古以来,有哪个君王,像你这样任性?」
毓臻句句说出来,语气越发严厉,「给自己哥哥扫墓,皇上若是念著他是你哥哥,就更该恪尽个君王责任。这天下是怜儿用命换来,容不得你任意糟蹋!」
「就因为他死,所以必须把自己赔上去麽?」
像是压抑很久,凤殇嘶声吼出来,「就是因为他受那箭,就连半分都任性不得麽?他不过是做他答应过要做事!那是他自己要做!凭什麽就要接受他牺牲、凭什麽就要陪著他牺牲?」
「啪」又是声清脆,凤殇脸上又挨毓臻个耳光,发红地方已经微微肿起来,他脸偏向边,却依旧不肯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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