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夏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松手,双膝跪地:「奴婢该死,请皇上恕罪!但是皇上,您手上伤定要马上处理,奴婢这就去传太医。」
见眠夏反应,凤殇差点没笑出声来,却依旧板著脸:「好好,这麽点小伤,朕自己处理就好,你出去吧,别让其它人进来。」
眠夏抬头看他眼,迟疑著应,边退出去,边还满脸担忧地看著凤殇手,见凤殇真翻出药来涂抹,才安心地关上门。
门内凤殇笑得像只偷腥猫,边漫不经心地处理著伤口,边窝在软椅上盘算著。
要他向娴王妃妥协那是绝对不可能,就算毓臻必须要成亲,也定要娶个他能控制女人,当然,不娶妻辈子陪在他身边是最好。
捏著眠夏捧上来茶杯,脸色便点点地沈下去。
娴王妃说是事实。
皇室子弟,大多二十岁前就成婚,毓臻曾经是最受宠爱皇子,侍寝自是不缺,婚事上却直过分谨慎,这才耽搁下来。到这几年,皇权之争,天下归,自然就更谈不上婚事嫁娶,竟不知不觉就拖到如今。
娴王妃对毓臻终身大事自然著急,从年初便开始张罗起来,为此跟毓臻不知吵过多少次,凤殇也是知道。当初还是因为凤殇想著让毓臻随便找个敷衍过去,找来左丞相之女颜初,两人才走到今日。
颜初当然是凤殇千挑万选出来人,只是,颜初如今已经变成凤殇後宫妃嫔,自然不可能再许给毓臻,这时娴王妃来求赐婚,倒真是为难凤殇。
只是,工部尚书女儿,依娴王妃所说,又确实是个极适合人选……
真明二年腊月初七,工部尚书被同僚上书指控其以权谋私,贪污舞弊,经查证属实,真明帝念其多年为官,功绩不小,免其死罪,只撤去职务,没收家财半,以充国库,本人流放西疆,家人不受连累。
腊月雪天更是连绵,御花园中只剩下怒放寒梅,与雪同
这年下来,他只想著如何摆脱自己婚事,又处处讨好著毓臻,却忘,毓臻也是要成家。
只是让毓臻娶个他不解女人,凤殇却又不甘心。
想到心烦处,捏在手中杯子就「啪」声碎,碎瓷落在地上发出细碎声音来,指上也被碎瓷划出道口子,血沾手都是,远远看去,很是吓人。
眠夏听到声响探进头来,目光触及凤殇手,下子就叫出来:「皇上!」匆匆地走过去,顾不得身分就捉起凤殇手来看,「怎麽这麽不小心?说过多少遍,拿著东西时候别想事情,你就是不听……」
看著眠夏像小时候那样软声骂起来,凤殇才稍稍定心,偷偷笑,等眠夏说完,却板起脸来,低喝声:「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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