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看去,床边重纱低垂,只能隐约看到有人睡在上头,什麽都看不清。
毓臻蹑手蹑脚地要走近,哪知才刚踏出步,就听到里面传来声低喝:「谁?」
声音不大,甚至还带著丝沙哑,毓臻却能认出那是凤殇声音,便笑笑,回道:「是。」
床上纱帐被人把挑起,凤殇从里面探出头来,怔怔地看毓臻阵,见毓臻似乎要过去,他却猛地又把纱帐扯下,牢牢地挡在床前。毓臻顿时愣住,快步走到床边,想要掀那纱帐,扯几下,才发现凤殇竟在里头死死地拽著,扯不动分。
被他孩子般行径弄得莫名,毓臻苦笑,连连问:「瑾,你又怎麽?」
禁有点奇怪,只是边往里走边问:「怎麽回事?病得重麽?传过太医没有?」
「已经传过太医,只说是点风寒。昨天早上皇上就有点不舒服,早朝散後又不知为何在屋子外站大半天,夜里就有点发热,今天早上起来脸色很不好看,便传太医,宣免朝。」
听眠夏说下来,毓臻心里明白,眠夏是知道凤殇到他王府里去,这时病,自然也要算到他头上。
只是,昨天什麽都没有发生,眠夏这怪罪,也确实让毓臻觉得有些冤。
「现在呢?好点麽?」到底是不知道状况,毓臻只能耐著性子问。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等毓臻又想扯那纱帐时,才听到凤殇在里头哑著嗓子低吼:「你出去,出去!」
先是挨过眠夏冷眼,这时又被凤殇赶回去,毓臻也不禁有点恼火,语气沈下来:「有什麽事你不能跟说,在里面生什麽闷气?」
凤殇下子不动,也不哼声,只是把纱帐拽得更紧,毓臻见他那样,干脆把手中轻纱摔开,转身便走。
那边凤殇才连忙掀开纱帐,有点慌地叫声:「不是在生气!」
毓臻这才停步,转回来,便看到凤殇只穿件里衣半坐在床上,上半身探出床来,加上脸上略显苍白病容,像是随时会从床上摔下去。终於瞪他眼,走回
眠夏说通,气也消,语气软下来:「醒著,只是手脚发软模样,奴婢不敢让皇上下床。」
毓臻心里多分担忧,听眠夏语气,却又禁不住暗笑,眠夏在凤殇心中分量,他还是知道,眠夏这时说是不敢让凤殇下床,实际上,大概是凤殇被眠夏强留在床上吧?
心里明白,他也没说出口,只道:「本王这就去看看。」
眠夏也明白两人关系,不好阻止,只能恭敬地行礼让到边,任由毓臻走进凤殇寝室。
房间里添炭炉,只开门边两扇窗,打开门,便能感觉到股温热气息夹杂著浓厚药味扑面而来,毓臻不禁皱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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