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阵脚步声,毓
等口气平静下来,却又反而有点心慌起来。
京中有什麽传言他自然明白,只是他连那世子都不曾见过,自然无法杜绝这流言,本想赶在凤殇回京之时跟他说清楚,没想到凤殇连解释机会都不给他,边自然是失望气恼,另边,却暗暗地担忧。
如果说凤殇并不是不相信自己,而只是不想自己卷入这件事中,借这个流言将自己关著城外,独自进宫,按照从前凤殇,也并不是不可能。即使在宴州城时,凤殇似乎在闹别扭,毓臻却还是下意识地觉得凤殇心意没有改变。
连两月被关在房间里胡思乱想,时气恼凤殇不信任他,时又担忧凤殇是为护著自己,边心中欣喜,边又琢磨著那人心思,翻来覆去,到最後反而成彻骨思念。
无论是什麽样心思,也只有再见面,说个明白,算个清楚,才是解。
立小柳为新帝,难道朕还应该信他?」凤殇冷声道。
流火时说不出话来,过阵,才缓声道:「即使如此,皇上当初选流火为状元,不是为安定凤临人心麽?」
凤殇手上没有挪开,只是脸上却是动容。
「流火可以发誓,这事绝不对外人提起。」
凤殇看著他,沈默很久,终於慢慢放下手,哼笑声:「流火啊流火……你果然比较适合当个无赖……」
凤殇却自那天起,再没踏入别馆半步,别馆中也没有得到半点凤殇消息,时日算来,两个月过去,再几天就该是凤殇二十岁生辰。
往年生辰,那个人靠在自己怀里,软声细语地央著,毓臻,陪。像个孩子般。
「瑾……」下意识叫出口来,毓臻愣愣,不禁摇头笑。
什麽时候这样称呼也习惯?那个人直坚持称呼,没有原因。
「们帐,还没算清楚呢……」
流火暗自松口气,脸上笑意昂然:「皇上过奖。」
凤殇脸上笑意却闪即逝,半晌别过眼去,轻道:「流火,静王私下拥立新帝,意图谋反……你出去跟照炉说,明日正午,将静王押到盛京郊外落日崖上,朕亲自处决。」
夏既尽,入秋天气多几分凉意,不知不觉也两、三个月,再十来天,就该是天子生辰,往年这时候,宫中早就忙碌著准备,今年却是多事之秋,凤殇回盛京两月,宫里宫外,居然都听不到丝异变消息。
毓臻怔怔地望著窗外,无意识地算著,好阵才意识到自己在想什麽,无措地笑笑,收回目光。
那天凤殇不分青红皂白把他关在别馆之内,下药约束他举动,他只觉得气不可遏,只是留在房间里又无能为力,连几天,不肯吃下人送进来饭菜,过後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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