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聂文晋恋爱时长最高记录是四个月。
除商渝,没有人能接受他长期且永远没有尽头
还有什事能比自己不成器弟弟天天赖在自己身边膈应人更难受?
尤其这弟弟还是个抽烟酗酒还飙车斗殴无业游民。
商渝承认自己说这话时候有报复意味——因为聂文柏存在就像是卡在聂文晋喉咙里根刺,让自己脾气不好男朋友隔三差五地在家里发脾气——但也不算什事,只是哄起来很浪费时间,商渝已经有点烦。
总该让始作俑者也感受下吧。
那头聂文晋用迟钝而混乱大脑思考片刻,忽然抓住商渝啃上那张艳红饱满唇。
告诉你,你现在住这小破公寓他也要收回去,等天亮,咱俩睡大街去吧!”
商渝听这话,好容易才压下心底那点荒谬感,维持住自己毫无冒犯意味温柔表情。
前两年聂文晋带着他搬进这里时说过这小公寓是自己私产,原来只是在吹牛。
这样话,现在情况就有点麻烦,商渝细长眼睫微不可查地颤,聂文晋话肯定有点夸张,但要真失去这个落脚之处,就得临时搬家。
搬家比哄好聂文晋还累。
“真是——”他眼中充斥着狂热,突如其来兴奋,“太喜欢你这个小坏蛋!”
商渝不太意外地回搂住他脖子,聂文晋情绪总是来得很快,像夏日阴晴不定天,很多人都说他像个神经病,但只有商渝知道他只是不会克制自己情绪。
开心就是十分开心,生气也是十分生气,人们在面对世界时总会将自己阴暗缺点藏起来,但聂文晋偏偏要把最恶劣自己,bao露在阳光下。
他好像天生就缺失人类应有羞耻感。
因此商渝早就习惯于他接在所有甜言蜜语之后贬低斥责,也能接受柔情蜜意后第二天开车到酒吧把跟男男女女激吻聂文晋哄回家,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懂事与逆来顺受,他才能在聂文晋身边待三年之久。
这个糟糕可能性让商渝突然对尚未碰过面聂文柏生出点恶感,他蹲下身,用种顺从姿态仰视着聂文晋,抓着他手贴到自己脸侧。
“没关系,”商渝用最温柔声音说出敷衍安慰,“聂叔叔最疼你,怎可能让你被他打压。”
聂文晋,bao戾情绪有那瞬间缓和,冷笑着说:“那当然,不过这事肯定不能这算,你说……怎给他找点不痛快?”
这个问题商渝其实听过很多次,他每次都能给出合适,被聂文晋夸奖坏主意,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既然连住地方都没有,当然得找亲哥哥收留,”商渝随意地说,“你之前不是说,他很讨厌私人空间被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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