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会快点,”聂文柏跟他开个小小玩笑,“总得给个在家长面前表现机会,不然你母亲不会放心把你交给。”
商渝不由笑声,眼中飞快地闪过丝怅然若失神情。
其实挺可惜,他想,这好聂文柏,妈妈却不能亲眼看看。
他们起将墓前收拾得干干净净,商渝才从旁边拿起那束还沾着水雏菊,弯腰放在墓碑前。
“又好久没来看你,”他
“所以才不希望你跟着过来,”他低声说着,像是自言自语,“刚才表现真很像个无理取闹神经病。”
“但真没法控制,看到他们,心里就全是尖锐愤怒,那种突如其来感觉根本克制不住。”
商渝轻轻地叹口气:“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会这样。”
“不会,”聂文柏同样放缓神情,“认为这很正常。”
没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忘记童年时在家庭里受到伤害,商渝冷漠和尖锐情有可原,他从不认为这是不对。
“不觉得丢脸啊,”商渝对他耸耸肩,把甩开商笛手,“你要是不怕被他们当热闹看话,也可以跟在这耗到太阳落山。”
他说到这,冷笑声:“你也知道,这人说出口话都是能做到。”
男人也不知道是想到些什,神情变幻几番后用大度语气说:“现在是管不你,亏你小时候那掏心掏肺地对你,商渝,你这人没有孝心。”
商渝讽刺地扯扯嘴角:“你配吗?”
而他父亲只是用无可救药般神情摇头叹息,转身摸摸墓碑:“咱们儿子还是不愿意理,老婆,下个月再来看你。”
他无声地紧扣住商渝手,温和地转移话题:“认为今天重点不在于为不值得人生气。”
“确,”商渝点点头,“但在跟妈妈介绍你之前,还有些别事情要做。”
他低头看向满地纸屑和狼藉,烦躁嘟声:“他们不知道随手把垃圾带走吗?居然还在山林里烧纸,真是……”
后面脏话他没有骂出口,而是蹲下身开始收拾,而聂文柏也放下手上东西,在他身边蹲下。
商渝看眼他沾上灰尘西装裤脚,说:“自己来就可以。”
他温柔虚伪到令人作呕,商渝翻个白眼,牵住聂文柏手往旁边退点。
“给他们让个路,”他说,“省得到时候摔还得赖。”
聂文柏从头到尾都沉默地站在他身边,没有说任何话,只是很强烈地彰显着自己存在感,让那些本该七嘴八舌声讨商渝亲戚不敢多说什。
他知道这才是商渝现在需要。
直到那群人背影消失在小路之后,商渝才渐渐放松下来,微微耸着肩,疲惫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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