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都不会把卫生纸乱七八糟地往头上乱缠，更何况—
季春酲僵住手指，猛地把手机往地上
摔，他大骂句脏话，便丢
摔得屏幕四分五裂
手机，瘸拐地坐回他摩托车上去。
季春酲怒气冲冲地戴上头盔，发动摩托车扬长而去。季春酲到底也不会道歉，这场闹剧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就收尾，沈承安太阳穴隐隐作痛，示意邱白枫赶紧去追。
他现在眼里只有盛霜序，却必须分神去管季春酲——他还得把摔烂手机捡起来。
盛霜序早就预料到季春酲不会道歉，眼下情况于他们来说不能说不是最好结局，与沈承安对峙时他心里也没有底，甚至做好挨打心理准备，他为小鹿在沈承安众人面前过于强撑，这会儿才觉得害怕腿软。
小鹿双手又缠住盛霜序腰背，说：“盛老师，钱
也不想要，们赶紧回去吧。”
盛霜序背后走出来。
小鹿擦不干净脸上血，索性用纸把头给缠起来，乱七八糟纸巾缝隙中露出两只明亮眼睛，他自己倒不是很在乎形象，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盛霜序见他擦鼻血能擦成这副模样，也是愣。
小鹿挡在盛霜序面前，说：“这件事和盛老师无关，是要他道歉——不过，你们如果耍赖打人，就来打。”
小鹿转回头，对着盛霜序眨眨眼睛，问：“盛老师，你认识他们吗？”
盛霜序直接回复道：“不认识。”
他顿顿，道歉说：“对不起，不该冲动要他道歉，他怎
打都好，如果连累你……想想就很后怕。”
小鹿很少隐瞒自己感受，无论情绪还是行动都相当直白，盛霜序看着小鹿，仿佛看到自己女儿。
他轻轻摸摸小鹿头，说：“没关系。”
盛霜序手依然修长纤瘦，小鹿黝黑发丝从他指间垂落，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
沈承安把手机捡起来时，抬头就看到仿佛相拥二人，他目光游移到小鹿缠在盛霜序腰侧手臂，最终又落在盛霜序贴在小鹿发间手上。
沈承安：……
沈承安本应该处理季春酲问题，却止不住地追着盛霜序说：“他是你哪个学生？叫得可真亲切。”
盛霜序无视沈承安询问。
季春酲看着像个不学无术纨绔，脑袋倒精得很，他看出盛霜序和沈承安有猫腻，满腔火气没出发，就只想着对小鹿下手，他腿脚不方便，不能再冲过去按着小鹿打，便在原地对着小鹿比个中指，边按手机边骂道：“你丫给老子等着，会儿有你好果子吃……”
沈承安终于回过神来，他猛地攥住季春酲按手机手腕，说：“你做什才懒得管你，但你姐托付过来看着你，不想让她知道话，就最好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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