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越顿时冷笑声。
“怎,不想回去洗瓶子?”他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学生,“还有你跟那组数据,你师兄师姐全都看不懂,就打算放那儿发臭?”
祝念慈心里那点慌乱顿时烟消云散,表情又变得可怜巴巴起来。
他试探地开口:“那现在这情况……究竟是得什病?”
闻越却反过来问他:“你觉得这种症状该怎解释?”
季亚也乖乖地在边站直,微笑着对闻越点头:“院长好。”
闻越先看眼床边监测仪器,才惜字如金地说:“恢复得不错。”
祝念慈早就习惯他这副冷得能令人打颤表情,捏着自己检查报告欢快地问道:“那应该没什事吧?”
闻越没立刻应话,视线淡淡地在那两张纸上扫而过,看起来还挺云淡风轻。
“在实验室里算常见,”他说,“放医院里还是头回遇到。”
高出整整百多个点!再严重点你就得随地发情好不好!”
“那不是还没到这地步,”祝念慈蔫巴巴地朝他眨眼,“放心,真没有大问题。”
季亚才不吃他这套,没好气地抱着手臂往床边坐,说:“别装可怜,等院长亲自进来骂你吧。”
祝念慈顿时就不说话,他活二十几年,最怕人莫过于闻越,他这导师哪哪儿都好,但要是真生起气来,简直能吓死个人。
据说有年学校高层开会,医学院跟隔壁军事战略学院吵起来,也不知道对方院长说什得罪人话,闻越个人站在台上滔滔不绝地骂半小时,把帮军部退下来Alpha骂得狗血临头屁都不敢放个,从此战成名。
好嘛,生病也
“呃?”
祝念慈脑子下没转过弯,闻越也懒得解释自己意思,只说:“你运气不错。”
可不是嘛,旁边季亚无声扶额,自己老师就是第二性别领域数数二专家,看病钱都免。
而祝念慈也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实验室里研究课题放在临床上还真不定能治,他手指顿时颤颤,眼里流露出点明显不安。
“老师,”他犹犹豫豫地开口,“今天……还能出院吗?”
祝念慈自然是没见过那场面,但平时在实验室也见过闻越发火——多数是对拿着勤工俭学金不好好干活本科生,少数几次是自己操作失误,害得研究进度得重头再来,顶着闻越低气压战战兢兢地过整天。
还被罚着喂周老鼠跟兔子。
他想到这,条件反射般地拉拉被子,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点。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细微脚步声,祝念慈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刚好对上张扑克脸。
“老师,”他对闻越露出个堪称乖巧表情,“这次真是麻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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