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体能与魔族差距太大,魔族奴隶常做那些苦力活,兰缪尔项都无法胜任。
而若是单纯拴在宫殿里做个观赏宠物,此人又不够乖顺,上次俘虏事件便是证明。
当然,昏耀也可以选择从兰缪尔禁锁上抹去自己印记,使他成为无主之物,在深渊自生自灭。
但这样做结局是注定。这里有太多魔族恨他,兰缪尔还能活着全靠王庇护。个美丽又毫无法力人类,如果失去主人,仅仅个晚上就会被玩死。
兰缪尔想想,抬眼道:“如果吾王信,或许可以潜心学习深渊诸事,为王出谋划策……”
奴官们就常常抱怨,若能给所有苦役奴隶套上禁锁就好。那他们就只需手拿骨钥,优哉游哉地坐在蛮羊背上前行即可。谁敢掉队,必会尝到符咒发作苦头。
可是……
多古眼角抽搐,肉疼地想:咱们又不是没有可用以淬符咒骨片,为何吾王偏偏要从自己尊贵王座上掰呀!
还专门掰右侧虎牙,这是恨不得时时刻刻提醒整个王庭,自己当年被人类圣君断右角吗!?
当老巫医尽可能委婉地向王提出他疑问,正亲自淬炼那枚兽牙昏耀沉默。
回目光,道:“走吧。”
……
昏耀还记得,那是第年末尾,第二年起始。
当寒冬风雪将深渊大地彻底染白时候,魔王从自己兽骨王座上,折下右边那枚虎牙。
他把多古召过来,说:“需要给禁锁淬炼枚骨钥,以控制奴隶。”
“兰缪尔。”昏耀冷笑,用鳞尾拍拍兰缪尔脸颊,“适可而止。说最后遍,你是个奴隶。”
他低眼看看躺在掌心里骨钥,冷不丁灌入少许魔息。
符咒效果发动,奴隶隐忍地吭声,
魔王不禁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自己把兰缪尔要到深渊来,究竟是为干什?
夜深,寝殿里只有呜呜风声。魔王坐在奴隶身旁,随手摆弄着那枚完成附魔兽牙骨钥:“兰缪尔,你想活命,那总要对有点用处。”
“把仇人弄进深渊来,总不能是为好吃好喝地供着个神子吧?”
“您说对。”兰缪尔陪着他起皱眉沉吟,似乎同样苦恼。
“吾王!”
被叫来帮忙老巫医边在羊皮卷上画着符咒,边无法理解地大叫,“何须这费事,您给他拴上链子不就成!”
昏耀:“那是个人类,娇贵得很,不能戴那种东西。你没看他手脚都要磨烂?”
魔王将手里兽牙随意抛两下:“就用这个做他链子。”
多古知道王意思。把与禁锁对应符咒刻在骨片上面,做成禁锁“钥匙”。既方便随时施加惩罚,还能将戴锁者活动控制在定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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