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枫总怀疑喻予泽是什冷血动物成精,比如经常生活在海里鱼类或者蛇类,身体里流淌着血液都是冰冷,间接影响体温。
可偏偏这个人身边环绕气场总是极其温暖,本身就是热源。
休息室门开,走廊里比屋里明显要低不少寒流窜进来,迟枫站起身把喻予泽搭在角落里椅子上羽绒服拿过来,假装没看到他伸出来要接住手,提着羽绒服站在他面前伸手把他整个人环住。
喻予泽:“能自己穿。”
迟枫拎起边袖子,对他说。“抬手。”
可是迟枫能明显感觉到,两位老人其实都并不是纯粹对他好,只是把原本对待他母亲爱转嫁到他身上。
这样爱像山样沉重,换任何人都没办法轻松消化。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喻予泽用简简单单个动作给他种自己正在被放纵,被宠爱感觉。
迟枫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错觉。
但是,哪怕这只是个短暂美梦,他依旧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看,是喻予泽默不作声伸手在他头上那个微微肿起来包上轻轻揉揉,顺带抚平他被陈辉不经意弄乱头发。
迟枫心情顿时很奇妙,非要形容话,很像是刚满月没多久小猫咪想去看看外面世界,结果刚从窝里爬出来就遇到只比自己体型大无数倍凶神恶煞大型犬,被吓出最原始恐惧和生物本能,拱起背炸起毛龇牙咧嘴。
然后被及时出现大猫叼回窝里,温柔舔舐,顺毛。
回忆起来,从记事开始,迟枫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获得过这样温柔对待。
所有人都说他是被宠大孩子,无拘无束,没有任何烦恼。
见他在这光明正大装聋,喻予泽没办法,只好拽着卫衣袖口把双手伸进羽绒服。
等他穿好,迟枫弯下腰把羽绒服拉链扣好路拉到最上面,抬手把领口整理好。
喻予泽始终目不转睛望着他,在他看不到时候,眼中泛起动人涟漪。
天气预报竟然有些不准确,说好只有小雪,但到晚上,本年度第场大雪
人世间所有美好事物都有种相同特性,那就是极其容易令人沉溺,上瘾。
明明知道面前有罐蜜,明明知道有多甜。
却要压抑着不去碰,不去尝口,这实在太难。
在喻予泽准备把手收回时候,迟枫反应很快捉住他手。
哪怕在开着中央空调,室温维持在二十多度地方,这只手好像永远捂不热似,还是有些凉。
迟枫开始也是这以为。
但是长大之后才发现,其实从来没人真正宠过他。
他爸只给钱。
家里佣人和保姆也是为工资才对他悉心照料。
只有外公外婆多少还对他有些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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