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大事。
他咬牙跺脚把视线从玻璃上挪开,从床上跳下来拿着水壶去烧热水,然后用被子盖住头把自己当鸵鸟,辗转反侧,开始控制不住去想晚上宋时给自己说那些话。
接受拥抱,也接受亲吻,说明喻予泽对他至少是有好感。
这他妈……
成也磨砂,败也磨砂。
迟枫越看越觉得渴,越觉得自己不太对劲。
他感觉这样很不合适,有些冒犯。
可又完全没办法把视线从上面收回来。
在寸土寸金景区,酒店房间大小通常很受限制,钱经理没有大方到给他们订豪华套房程度,每次出去打比赛基本都是最普通大床房或者标准间。
房间里只开昏黄床头灯,整体氛围并不算太亮。
光线暗下来,某些白天没有察觉到地方就会变得格外清晰。
迟枫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眨不眨盯着浴室被打上亮白灯光磨砂玻璃。
磨砂玻璃这种东西很神奇。
明日早就要回基地,帮人并没有玩太晚,吃吃喝喝聊到九点半就回酒店。
次看起来似乎并不算特别成功团建就这样落幕。
费好大劲安顿好烂醉如泥钱经理和六六,迟枫才跟着喻予泽起回到房间。
折腾天,喻予泽也累。
他无奈看眼把羽绒服脱下来随手丢就栽在床上动不动挺尸迟枫,摇摇头,拿个衣架将他衣服拎起来在衣柜里挂好,径直走进浴室。
“迟枫,能用下你沐浴露吗?”
喻予泽忽然喊道,声音带着浴室里特有潮湿回声。
光明正大偷窥迟枫吓得哆嗦,开口时才发现自己嗓子有点哑,好像在冒火似:“啊,你你用吧。”
当喻予泽开始寸寸往自己身上打沐浴露时候,迟枫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
再看绝对要着火。
尤其当它出现在酒店时候。
就这仅仅几米距离,迟枫眼睁睁看着那块玻璃上勾勒出里面人若隐若现影子,由下至上,从长腿到腰身,从肩膀到脖颈,身体所有线条和轮廓全都模糊映在上面。
淋浴喷头被打开,水流声音在浴室内响起。
迟枫甚至能通过影子动作猜测出喻予泽手什时候抚摸过自己锁骨和小臂,什时候从架子上拿东西。
近在咫尺,但偏偏没办法彻底看清。
“先去洗澡,你休息下,会儿记得帮烧壶热水。”
迟枫个仰卧起坐揭棺而起,满眼期待瞅着他:“咱俩起洗呗!”
回应他是卫生间锁扣被拧上声音。
迟枫身后摇来摇去小尾巴立马耷拉下来,痛心疾首:“洗就洗呗,还锁门!人与人之间连这点最起码信任都没有吗!”
喻予泽并没有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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