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犯罪刑期不重,只有两年,忍忍也过去,陈文港却在狱中意外和人发生冲突。
他这样长相,在里头很容易招惹别人,又不肯服软,难免有拉帮结派囚犯看不惯。但意外发生得谁也想不到,有
他们虎视眈眈,郑玉成想站稳脚跟、想当那个笑到最后人,需要助力。
陈文港当然会帮他,这是其。
其二,郑老爷另外给儿子个更好选择。
郑老爷给郑玉成安排份门当户对联姻。
为联姻事郑玉成发过很大火,到头来还是别无办法。陈文港很早就隐隐有数,不管自愿还是被迫,兜兜转转,郑玉成是注定和那位何小姐走到起。
六甲,未施粉黛,满面散发母性荣光。做丈夫悉心呵护,鞍前马后,八卦记者给这个画面刊登以醒目大标,称夫妻恩爱,令人艳羡。
天色黯淡,江潮滚滚。江边丛丛芦苇阴气森森地摇曳,昭示凄风楚雨将至。
他没拿稳,几页报纸即被骤风席卷而去,高高抛上半空又落入江面,随波沉浮。
陈文港不去管它们。他走到处满是涂鸦废弃桥洞,从兜里掏出支揉皱香烟,又摸半天,找到只作为赠品廉价打火机。以手遮风,火苗颤颤巍巍,点点舔亮烟丝。
像纸包不住火,他和郑玉成偷偷摸摸进行两年,会曝光在人前也是早晚事。
这其实是个明智决定。
在郑家,有做实事人,也有做小鬼人,后者甚至还多点,弄到后来果然出事,还牵扯上刑事犯罪,牵扯上郑玉成。跟何家这门婚事,不仅能保住他,还能给他更好前途。
但罪名还是摆在那——法不容情,再往后经侦警察上门调查,总得有人对此负责。
郑玉成完婚前夕,陈文港回报郑老爷养育之恩,为郑家做最后件事。
他替郑玉成顶罪,去坐牢。
那段时间对陈文港来说是多事之秋,先是因为感情问题承受诸多蜚短流长,恶语中伤,说他不自量力妄想攀龙附凤,后来又被污蔑论文剽窃,品行不端,错失进步深造机会。
关于后面这件,郑玉成劝慰他:“不用着急,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退万步说,般人需要文凭也就是为找份理想工作,至于们家,你跟都在公司挂职锻炼,你做得那出色,爸爸也认可你,只要郑氏在天,怎可能会没有你生计?”
陈文港心里不像他那乐观。
郑玉成这样说,其中不乏他私心,比起留在象牙塔,他更希望陈文港在公司里帮自己。
但即便陈文港真心待他,也不得不承认,郑玉成这个大少爷于事业上是个绣花枕头,空有副绣花架子。郑老爷不是只有他个儿子,还有那些亲戚,各路人马都不是省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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